《偏爱成瘾:她在世间谋生又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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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家的孩子?」那女御见我一脸迷惑,似有些惊异:「两名小郎君,皆是女郎的亲生子。」 ………我的亲生子? 「那他们叫什么名字?」 「长子名宣,次子名宜。」 「……….是吗。」 两名小童见我拘束地站在一旁,纷纷上拉住我,口中连声唤着母亲。 而我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对他们充满了怜爱,莫名便被拉上了竹廊,一路向远处的小亭行去。 路遇甲士皆是退让行礼,口中唤着夫人。 我忍不住看向身旁女御:「他们为何唤我夫人?」 女御垂头敛目,口吻恭敬。「夫人就是您,您就是郎主之妻呀!」 「……….」 穿过鸣风长廊,王玙果然坐在庭中,面前尺牍堆垒,绢册满案,而他展开其中一卷,正以朱笔批阅。 两个孩子进了亭子便往父亲身上拥,王玙一手一个,将他们提到膝上,拿了墨笔白纸,却是手把手地教他们画鼠。 然而孩子没定性,只看他画了几根鼠须便跃跃欲走,王玙将两个小郎交由女御,便继续翻看尺牍。风度尔雅,使人心折。 见我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对方眼波微澜:「双目灼灼似小贼也。」 我闻言,顿时破防。 「王玙,为何你在梦里也不能温柔些?」 「呵。」 他唇角轻牵,朝我招手,我心下升起的不快顿时如风扬芦花,荡然无存,忍不住便顺着他手臂的招揽,轻轻靠在了那宽广的肩头。 不远处是飘扬的纱纬,杨花如雪,小泉流瀑,水落而石出。 「实际上,我未敢肖想过这些,能做三年你的妻,或许已是上天容情。」 「何以妄自菲薄?」 「可我嫁与你三年未有子嗣,母亲明里暗里,多有褒贬,说要纳些贵女进来分忧……….」 「那么,你是如何想的呢?」 「我以前想过,父死夫为天,既然是天,那么丈夫所行,莫不相从,可当我嫁给了你,才知谈何容易………」 梦中的王玙是沉默的。 半明半昧之际,我却忽然被人捧起了面庞,轻轻擦拭着眼睛。 (二) 朦胧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漆发素衣,褶褶如雪,而我一只手还放在对方衣襟中摩挲,早已成了习惯。 「怎么了,睡梦里忽然哭了?」 我连忙自己擦泪:「没什么。」 「许是梦到了我小娘。」 「嗯。」 王玙眼神早已清明,摸摸我脸庞后,便披衣下床:「山东急报,今日朝省提前了,你要随我去吗?」 我看了看窗外,天色尚暗,东方既明,刚露出一线鱼肚白,应了声好。 事实上,我与王玙成婚已三年,未有一日如梦中那般宁静的日子。 他每日披星早朝,宵衣旰食,我也无法安枕,只能随之作息。 门厅外渐渐掌灯,数名女御鱼贯进入,托盘上两件衣衫一大一小,除了胸前满绣的吞天饕餮,竟是同样的颜色款式。 女御为我挽起童子髻,昏暗的铜镜中便出现了一名风流俊俏的小郎君,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