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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胳膊,将我整个人从座位上扯出来,我被他拉着, 跌跌撞撞地冲进寒风怒吼的凉夜。
路很短,也很长。
不远处那幢灰色的小屋子在风里哗哗作响,声音听起来很塑料,似乎随时会被大风刮上天。
此刻我们贴得很紧,而身体不会撒谎,那紧绷的曲线已然将他急迫的反应昭然若揭,我干脆将两条纤细的臂挂在他脖子上,暧声呵道:「驾驶证是你故意落下的,对不对——」
「你喝醉了。」
他在转移话题。
比起单纯的逞凶,他的云淡风轻更让我愤怒。
于是我勾住那修长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住面前那张胭红色的唇。
过程中我拽住对方领口,将人一路狠拽进房间,他甚至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恨声道:「你笑什么?」
「虽然发展有点快,但也不是不行。」
窗牗黯淡,投入一束霜白月色,照耀着他暧昧不清的侧颜,手指滑开衬衫纽扣,语气醇柔。
(十一)
一夜无梦,天已大亮。
最终唤醒我的,是散落在一堆衣物里的手机,看到来电的我吓得瞬间关机,这之后轻手轻脚地穿上了衣服。
身后男人还在睡,散开的漆发柔软地铺陈在枕上。
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很渣,我还是慌不择路地逃了,一口气驱车逃回市里的房子。
回到家后开机,才发现我妈给我打了数十个电话,催命一样的,没等我反应过来,下一个电话又来了,一开口就是声色俱厉的质问。
「你和小于吵架啦?」
我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喝着,强装淡定:「没啊,好着呢。」
「那妈问他婚礼定在哪一天,他怎么说不知道?之前你们不是早就商量好了?!」
我没接这个茬,对方把皮球踢给了我,我自然是原样踢回去:「那我也不知道啊,最近我都联系不上他。」
「要不,您帮我去看看?」
「妈去算怎么回事?!」
「就说去给他煲汤咯,您之前不经常给女婿送爱心的?」
我妈停了一会,叹着气挂断了电话。
我打开微信,找到了那个白底红字的头像,手指在上面停留了好一会。
正要点击删除,忽然想起昨夜他在我耳边的低语,说自己是第一次,让我多多包涵。
呵呵,这人连名字都可能篡改过,谁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但不得不说,那句好似示弱的剖白仍然让我仍不住心软了,最终没能删得下去。
重新梳妆过了,我打起精神去工作室,打算把积在手里的单子消化掉,这时候也只有拼命工作,才能把那个又邪又蛊的家伙从心里抹除。
一下午,我总疑心被同事看出破绽,心下有种小孩子偷吃糖的微妙亢奋,一种放肆挥霍后的空虚。
既侥幸又后怕。
既懊悔又甜美。
(十二)
干了一下午的立体渲染,正忙得热火朝天,我妈又给我来电话了,在这之前,她还给我发了几张照片。
我还没来得及接电话,就被她骂得狗血淋头。
「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