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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王玙冰冷的手指轻触我颧上,那日暗巷中磕破的伤口久久未愈,带来一点暧昧的麻痒。
……..他似乎在暗示我,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我这才后知后觉,从我进来的那一刻起,他的所作所为,似乎………..
在引诱我?
可他向来看不起我,如此又是何意?
不,南锦屏,不要做梦!
王玙与我,堪比云泥,即便他对我有意,进了等级森严的王家,我这样身份低贱的庶女也只是一摊烂泥,任谁见了都能踩上一脚!
无法可想,我只能无措地抓住那只手,假装听不懂他的暗示。
「王玙,以你之能,拿回被抢的金珠易如反掌,这之后我可以将宅子卖了,所有金珠完璧归赵………」
见他心不在焉地听着,我红了眼眶。
「只要你为我寻回小梅。」
(二十五)
那一日,我在河边找到的女尸并不是小梅,害我白白浪费了许多眼泪,她定然还在太守府,只是以我之能,永远无法见到而已。
王玙闻言摇头:「南锦屏,你一点亏都不肯吃,这样可不行。」
他坐直了身子,面色重回冷淡,并无一丝刚才的放荡昏聩。
眼看氛围渐渐冷却,我垂着眼眸,替他收起皎然如雪的衣袂,「王郎想要女郎,什么样的姿色没有?」
「若只是春风一度,并不算什么,郎君若是有意,今夜锦屏可以留下。」
「………不止如此。」
显然,王玙对我的示好并不满意。
我只能跪在他面前,以额贴地:「或者锦屏居于城北,郎君可常来常往,亦无需郎君供养。」
「………..」
王玙凝视我低垂的面孔,神情渐渐变色:「进我王家,对你如此为难么。」
我低声道:「我不做妾。」
自小目睹母亲潦草短暂的一生,我便立誓,绝不将自己性命交于他人之手。
他见我咬死了口风,不禁冷眼嘲弄:「你以为我有多属意你?」
「不过是看你可怜,才想收你做妾!」
他话说的难听,我顿感面上火辣辣的,忍不住反唇相讥:「王玙,你可曾在旁的小娘子身上花费这么多功夫?」
「我……..」
「郎君心中爱我,却左右权衡,不敢娶我为妻,难道就不可怜么?
闻言,他一张脸青白交加,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旋即摔杯于案,薄胎瓷溅了满地。
「送客!」
(二十七)
我被王家甲士带出了庭院,却不知我前脚刚走,后脚一个熟悉的人影便从厢房深处冲出,不顾地上飞溅的瓷片,扑通跪倒在王玙面前。
「表哥,你也看到了,她拒绝了你,绝非你口中那种攀附富贵之人!」
王玙嘴唇紧抿,面孔浮上不耐。
「崔湛!你成何体统!」
崔湛却牢牢抱住他大腿,神情惨白:「表哥明明答应过我的,若她连你的妾都不愿做,那便是个有风骨的好女子……….」
王玙任他抱着,眉头蹙了又放,似有憎恶:「难不成你真要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