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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闺蜜,如今被人们称为女强人,有房有车事业有成,穿着阿玛尼的女士西装捧着星巴克,刚从奥迪 A4 换成了保时捷 macan,是父母眼里的骄傲,同学眼里的成功人士。
而赵玉兰,却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看着加工零件,车间里灯光昏暗,她早已患上了散光,看东西也看不清楚了。
操控老式冲床的时候,因为操作失误,她被机器压碎了一根手指,现如今她总算是能放心了,现在的冲床安装探测设备了,不用再担心伤到人。
曾经她们过着一样的人生,却因为一件事,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我说:「听着怎么像某对姓江的和姓刘的闺蜜?」
涂灵莹说:「这种人世界上还少了么?没事的时候天天吹嘘自己,真出事的时候跑得比谁还快。其实我刚写第一篇报道的时候,简直恨不得骂他们,但是主编不让我这样写……后来你就看到了那篇报道。」
我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涂灵莹却拉着我起来,她说:「还有个东西想带你看看。」
「什么?」
「你来了就知道。」
她又带着我坐上车,我还以为她会带我去哪儿,最后才发现是带我去了果木西餐厅。
西餐厅门口,放着许多的花圈和遗照。
悲痛的人们跪在地上,上了年纪的父母们嚎啕大哭,使劲地用手砸着自己的心脏。
我很理解他们的举动。
心痛到极致的时候,若是不砸几下,真的喘不过气来。
每每想起妻子,我就会如此。
世间最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涂灵莹没下车,只是打开车窗让我看得清楚一些。
她说:「这些老人家每天都来哭,按照风俗,年轻人横死是不能办丧礼的,因为不是喜丧。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儿给孩子烧点纸钱。你知道吗?这些受害者家属,一个要赔偿的都没有,你晓得为什么吗?」
我说:「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可以花钱的人了。」
「嗯……」涂灵莹呢喃道,「是啊,孩子都没了,就算拿到赔偿又有什么意义?我时常在想,他们以后又该以什么为信念去活着,现在朱程亨死了,陈冬月也被抓了,算公平了吗?」
我说:「一命换一命,算什么公平?」
「嗯?」
「我从来不相信生命是对等的,我认为有些人的性命就是没有价值,所以我才会对刘东凯下手。一个人孝敬父母,夫妻恩爱,他挣得或许不多,但过着平凡却最幸福的人生。每天他都能收获小小的幸福,每天都有等待他的人期待他回来。用一个畜生的命去换他的命,你认为值得吗?」
「不值得。」
「我总告诉自己,我杀的不是人,而是猪狗不如的畜生。以前我只有一点想法,现在我看着这些人,可以说完全确定了。我做的事是真正有意义的事,凭什么要他妈的先让好人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才能把坏人送去坐牢?我们真的需要坏人的改过自新吗?」
涂灵莹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