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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犹如行尸走肉一样往下走。
警方已经在部署排查,附近的路口也都安排了警力巡逻。
顺着马桥河走下去,会一直走出城区。
道路的左边是河流,右边是一家家老旧的郊区工厂。
我查看了这里的每一个排污水口,却没有找到那林海亭。
于是我转过头,看向了那些工厂。
寂静的工业区,只会偶尔响起几下工业冲床的声响。
进了工业区,也许是近几年生意不太好,许多工厂已经歇业了。
道路上到处是发黄的铁锈颜色,路边堆满了工厂零件的废料,或者是尼龙,或者是铁皮。
我停住了脚步,因为我已经看见了一个歇业的工厂。
工厂门是掩着的,并没有锁上,里边想必已经搬空了。
但是门口废料堆积如山,还丢弃了几个已经生锈的工具。若不是离人们住的地方太远,只怕这些铁质废料早已被拾荒者拿走。
旁边有一条小道,正好通往河流,其他的工厂都被挡住了道路。
远处有警笛声响起,越来越逼近。
我已经预料到了。
当警察越来越近,他会从工厂里逃出,躲在污水口里以为能躲过一劫,最终却还是没能逃过苏清河的眼睛。
我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生锈的螺丝刀。
这一字螺丝刀的头部断了一半,从一字变成尖头,被孤零零得丢弃在这儿。
我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
里面传出了惊慌的喘息声,哪怕对方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惊慌。
好近……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道铁门。
他与我之间,只隔了这么一点点。
我推开了门。
却看见他猛地举起了一个榔头。
当瞧见我的模样,他愣了一下,没有将榔头砸下来。
我说大哥,你哪位啊?在我厂里干啥呢?
他有些慌张,收起了榔头,嘟哝着说以为这厂没人,他只是随便看看,马上就走。
他从我身边绕过,慌里慌张地想往外走。
但我已经动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身体直接往后压!
人被按住下巴推的时候会失去平衡,他摔倒在地,吓得举起双手挥动,而我抓起了螺丝刀,狠狠刺进了他的肚子!
满是锈迹的螺丝刀被捅了进去,林海亭疼得叫不出声,他捂住了肚子,手中的榔头也是掉落在地。
我拿起了榔头,轻轻地说:「不要动,否则你的脑袋会被砸碎。」
他疼得哆嗦,不停地抽着气,竟是哭了起来:「我……我自首……」
「你看我像警察吗?你觉得警察会这样对你么?」
我将榔头丢到一边,又迅速拔起螺丝刀!
螺丝刀毕竟不是专业武器,它没有开血槽,我拔出来的时候有些费力。
血液喷涌而出,他又是疼得剧烈抽搐了一下,疼得在地上翻滚。
既然他自己翻滚,我也省力了。
我按住他的脑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将螺丝刀用力捅在了他的脸颊上!
嗯?
有东西挡住了。
我知道那是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