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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相许,我这样的野丫头谁要呀。」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不语。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学校,而是又翻进了我家。
我迷迷糊糊被他弄醒了。
我记得那天月亮很亮,一向喜欢看月亮的他没有看天空,而是捧着我的脸。
他的声音在颤抖,他说……
「救命……我想你想得心跳好快,我可以吻你吗?」
身经百战的我很清楚,在这种距离下,我只要一个肘击就能打败这个臭流氓!
可我却微微闭上了眼,心跳也跟着好快。
他的吻是薄荷味的。
我敢打赌,他在来之前肯定偷吃了半管牙膏。
清清凉凉……甜丝丝的。
牵手多年,终于第一次被他抱在怀里。
他温柔地在我耳边告诉我,等他考上大学,他会带我离开这个地方。
他的呼吸也是温暖的,甜甜的。
我们约定好了。
在大学旁边租个房子,他会勤工俭学,我去工厂或是饭店打工。
我会好努力地养他,等他大学毕业就养我。
我们编织着小小的梦想,而我揣着梦想,痴痴等待,终于等到了他考上的那天。
那天我们约好了,他和我到公园的秋千碰头,带我永远离开。
我没忍住问他,要是我爸妈那天不让我出门怎么办?
他说没关系的……
如果错过了,以后每个星期他都会回来,每个周末都会在秋千旁等我。
无论多久,他都会等着,直到我飞奔着扑入他的怀里。
半夏又给我递来了一张纸巾,好奇地问:「后来呢?为什么他如今不在你身边。」
我说:「我不想说了,我不愿意又想起难过的事情。」
他有些急了,连忙打开了房间里的冰箱,给我拿来一瓶冰镇过的白酒,轻声说:「喝点吧,人难免就是需要发泄一下,说出来就好过了。」
「这东西可以冰着喝吗?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你是猎罪人,咱俩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你跟我谈养生?」
我喝了一大口。
等酒劲上来,我轻声说:「爸爸和妈妈……从来都计较自己没有儿子。」
他们一直计较儿子的事。
也从来没放弃过儿子。
但爸爸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又听说可以去做试管婴儿。
妈妈就问他:「手术的钱怎么办?我这个年纪了,生孩子的各种费用怎么办?现在养小孩也贵,你又挣不来多少钱。」
他沉默不语。
直到那天,我十八岁成年了,养母也四十五岁了。
我很开心,因为我很快就可以去市里打工,养着我的萧沐白,他是我最好的小秘密。
但我没想过她对儿子的执念如此强烈……
当我喝下那杯带药的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大山深处。
只要拿出十万块钱,我就是一位老光棍的媳妇了。
他喝多了,扒我的衣服,才扒了一半,当看见我的道道伤疤,气得破口大骂,说买了个不完整的东西。
我抓起他放在灶旁劈柴的镰刀,却不敢砍在他的脑袋上,只敢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