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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哥的身上同时伸起,白线合而为一,牢牢的连接了他们。
我走到办公室的门前,拉开了门。
我顿了顿,又回过头,说:想不通的时候,就做一做计算吧。
大门轻轻的合上。
39
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走出了那座大楼。
陆子宁就站在马路边,打着把黑色的伞,来回踱步,避开地上的积水。
她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停了辆警车,看样子直接从警局开过来的。
我朝她招了招手。
她急忙跑来,说:他没事吧?
我指了指楼上,陆子宁抬头往上望。
汪医生的身影就站在窗前。
陆子宁眯着眼睛:看不清。
我说:一会,他会动起来的。
陆子宁说:啊,那我再看看。
我站在她的伞下,和她要了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我和她一起往上看着。
汪医生突然爬上了窗台。
他嚎叫着:一百六十的六次方,等于几?
陆子宁听见她身旁的叶小白轻声说:结束了。
又像是一声叹息。
汪医生失去重心,从十五楼跌下,撞碎防雨棚,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细雨从高空落下,滴滴答答的打在汪医生破碎的身体上。
人群尖叫,黑伞跌落在我脚边,警车的红灯在潮湿的空气里来回闪烁。
陆子宁呼叫着救护车,奔向那具尸体。
我熄灭了烟,离开了那里。
40
我行走在落雨的街。
卡车从街边开过,石块飞溅,隆隆作响。
我停下了脚步,双手趴在栏杆处,茫然的望着路上的行人。
不知道为什么,左眼仍在激活状态,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趋势。痛感也很强烈,每一次转动眼球,都像是里面进了刀片。
又想起那天钻进眼睛里的玻璃渣了。
撞破落地窗的一瞬间,我看见的是雯雯倒悬在半空中。
有时候就会贪心的想,要是这只左眼,能停止时间多好。把时间停在那,我就穿过玻璃碎片,踏过图钉,过去拉住她的手。
而不是杀完人之后,茫然的站在这。
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去哪,该去做些什么。 ;
后来,我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女生,站上了斑马线前,红绿灯下。
她和我一样,没有撑伞。
我看见她的身后,有一个人影跟着她。
是一个年轻的男生,大概是她的男朋友吧。
我仰起头,让雨水滴进左眼,干涩感,不自觉的闭了一下眼。
是陆子宁告诉过我的,硬性伤害过后,再受到软性伤害,就能看见人的背后,绝望是如何发生的。
我望去,那个女生背后的人影动了起来。
她的男朋友推开她,告诉她,自己根本不爱她,他有了新的恋人,让她别再来纠缠。
红灯亮起。 ;
车流涌动。
那个女生抬起了脚。
我大声说:喂,等一等。
那个女生茫然的回过头。
我说:失个恋而已,不至于自杀吧?
她愣了愣,说:你怎么知道的? ;
看样子,那个女生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