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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一张,相片缓缓的滑出。见我沉默不语,拿出记事本,将相片夹在了记事本里。
储物间里还摆放了许多其他杂物,她还打算多拍几张,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汪医生站在门外,大声说:你们在干什么?
我缓缓转过身。
一瞬间,我几乎是窜出去,毫无章法可言的重拳在他脸上炸开。
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我压在他身上,按住他的脑袋。
他说:叶先生?你怎么了?
人畜无害的表情,礼貌的吐字。
雯雯被他抓着脑袋时,他也像现在这样,温和的说着话,脸上带着平淡的笑容。
我举起拳头,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大吼。
肩上突然一热。
是陆子宁从我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我蛮横的扭动身体,她的全身用力,被我甩得连连踉跄,仍丝毫不肯放手。
她说:叶小白,你冷静一点。
10
汪医生拍打他的西服。
我坐在老树下,喘着粗气,吐出几口唾沫。
陆子宁递给我一瓶水。
她摸摸我的额头,说:你不会是中暑了吧。
汪医生在那头淡淡的说:瞳孔扩散,无法控制情绪。初步来看,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甲状腺素分泌过多导致的。
我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陆子宁不解的望着我。我想把我在照片上看见的告诉她,但是,早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就告诉过她,我能看见,可她没有相信。
她是对的,我应该冷静下来。
只有我一个人看得见的真相,这样的真相没有人会相信。
重要的是,这些还不足以坐实他杀害雯雯的罪名。
想要让他付出代价,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我说:灵堂。
陆子宁对汪医生说:麻烦您解释一下吧,储物间里的灵堂。
汪医生紧了紧领带,没有正面回答。
他说:身为一位警察,擅自撬开了居民的锁……
我说:我撬的。
我说:陆子宁在储物间所看见的,都是用来起诉我行窃的,合法证据。
我拿出发卡,挑衅的和他对视。
陆子宁说:汪医生,这里怎么会有雯雯的灵堂?
汪医生说:雯雯是孤儿院的孩子,她走了,我希望能祭奠一下。
陆子宁说:为何要锁在储物间里?
他说:孩子们看见了遗照会害怕。
陆子宁说:那是一张彩照。
他说:孩子们不一定这么想。
陆子宁说:汪医生,您开始矛盾了。既然上了锁,孩子要怎么看见遗照,又怎么去害怕?或者,我换个说法吧,储物间里的遗照,对您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他说:够了,我不是犯人,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陆子宁笑了笑。
她说:作为警察,我有权利要求说出实情。刚才你的眼球转动了多次,那表明您有很大的可能是在撒谎。
汪医生沉默了一会,他的喉结颤动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终于,他低下了眼睑。
他说:雯雯,是我的妻子……
11
老树下,我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