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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再过一年左右,可能我也会成为 5 点多抱着负罪感出去吃喝玩乐的师兄师姐,拿不到好结果,没有好数据,发不了好文章,毕不了业,拿不到学位……天哪!不能再想了!
一看时间已经 4 点半出头了,再过半小时就要天亮了,还是别睡了,我索性把灯打开,清洗该消毒的器械,包好放进待消毒的框里,打开电脑,初步处理实验数据,在脑海中预演下一阶段实验计划。
6 点刚过,最后一波实验完成!
简单抹了个脸,精神亢奋地拖着通宵后有些麻木的身体回宿舍。
医院门口已经有病人在排队,也有黄牛在倒卖专家号,早餐铺已经开张,门口的蒸笼热气升腾,市井的一天才刚刚拉开帷幕。
而我,买了一个杂粮煎饼一杯豆浆,一边吃一边踱步回去,倒头呼呼大睡。
虽然生理上有点辛苦,但是做实验的惬意之处,我可以暂时脱离临床繁琐的事务、医患关系,毕竟我的细菌不会说话,安安静静躺在显微镜下等我观察就好了。
念书的时候经常会听到「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没错,科学技术确实可以创造(极大的)效益,不过我有一点补充的想法,我在我的毕业论文谢辞中,写了这段话:「研究生学习生涯深刻地影响了我的科学观:科学不仅仅是社会经济进步的动力,更是人类为了满足好奇心对未知世界孜孜不倦的上下求索。」
有一部分人,他们整天泡在实验室里,能从实验中得到源源不断的动力,探索世界,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科研让他们精神充盈。
回到我自己,很遗憾,在我较为短暂的科研生涯中,我没有亲身见过这类人,我自己也不是,我仅仅在我短暂的实验经历中,有那么几秒,被好奇心满足的欣快感击中过。
所以在发表了论文之后,我还是选择离开了「科研界」。
但是这大约一年半左右的科研训练,锻炼了我的思维方式,它们在未来的日子里时刻提醒我,摒弃成见和独断,用崭新的、科学的方式应对工作、生活中的挑战。
之前已经聊过我在华西的本科生活,接下来聊聊我是如何开始和细菌共处的。
梵高说:「命运决定我生来就是一名冒险家」。我生来就是一名「叛逃者」,对于得不到的东西、去不到的地方、没能在一起的爱人,总是深深留恋。一成不变的日常让我感觉寡淡,充满挑战的未知敲打着我的神经。
「你为什么不留在华西读研?」这个问题从我离开华西可能被问了一百次。
可能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噢不,「冒险家」吧!
尽管我现在非常怀念成都怀念华西,但是在当时,实在觉得有些待腻了,华西已经无法安放我躁动的内心了,于是我开始搜索下一个落脚点。
从研究领域考虑,最优选是北京或者上海,北京太冷了,当然,也不排除我不太自信能够考上北大,犹豫了一阵,把目标定在了交大。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