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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怎么可能中途撒手,那么多人等着吃饭,他中途撒手,就是挡人财路,底下的人会逼着他,裹挟着他做。你问过吗?大嫂?你明知道,他这辈子,最怕的事,就是保护不好你。而你有问过他吗?」
我没有啊。
我没有问过。
我问那事儿干什么?
结局又不会改变。
我低笑了一声。
江超多少有点小可爱了,为什么他会认为,一根笔,就制得住我?
我不需要停云保护,我早都不需要了,他可以不用再担心了。
我捉住江超食指,狠命向后掰弯了去,他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我迅速一个过肩摔撂在地上,周局他们蜂拥而上,将他死死摁住。
「你对得起他吗?」江超朝我脸红脖子粗地怒吼,他手脚并用,像只被摁住了壳的乌龟,却徒劳无力,「你对得起他吗!」他破了音,声嘶力竭。
我一步步走过去,轻声问江超:「停云走的时候,还安详吗?」
江超他愣住了,片刻后嘴角上扬:「想知道啊?我永远也不会告诉你。」
「轰」的一声,我头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我的眼前下了雪。
茫茫的,一片空白。
我走出警局,穿过同事们或惊愕或担心的目光,走过这一路的人来人往。
好像有大雪落了我满头。
每走一步,我就苍白一分,苍老一分。
街上好多人啊,老的少的,叫卖的,急匆匆赶路的。
我在那样多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里,捕捉到满目疮痍的烂尾楼,矗立着,像这座城市的、老旧的伤疤。
恍惚又是昨日,殷强像条被逼到绝境的疯狗,狂乱挥着手,哑着嗓子嚎说别过来,再过来大家同归于尽,谁都别想好过。
不好看,真的不好看。
停云……
我在马路牙子上坐下来,未曾出现过的记忆一波又一波席卷。
其实我们一起走了很多路。
其实我们一起看过很多云。
其实我们一起做过很多梦。
其实我们也有像孩子那样恋爱过,吃过饭、约过会、看过电影、牵过手。
甜甜的,带着柠檬味道。
其实他待我真不错。
其实我这个人没什么意思,跟同事关系都挺糟糕,这几年的每天每天,都是训练到筋疲力竭,回家了倒头就睡。
我累到连梦都不会做了。
我知道我在哪里。
我知道只要我回头,就一定会发现自己还站在原地,站在我的十六岁,站在他的面前。
街对面是座高中,穿着校服的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走出来,好像不认识那样,到了公交站牌下,又偷偷摸摸牵手。
男孩子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红扑扑的,眼神清澈,像水一样。
女孩的笑容,就那样倒映在他眼眸中了,渐渐的,映了他满眼,满心。
真好。
恍惚中,那个少年又站在我面前,伸手撩起我耷拉下来的长发,捧起我的脸一字一句:瑶瑶,我第一次恋爱,很多地方做不好。你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不要让我猜。
我说: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