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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打呢,他那么有钱,资产阶级具有软弱性,他金贵得很,才舍不得受一点伤呢。
我说江晨,你花个钱怎么还气上了,我不值得,你也别那么没风度。
江晨有些沮丧,但又不想承认。沉默会儿,他说你是不是想加钱?
我说我想拆伙。我想休息一段时间,这钱我不想赚了。
江晨不死心,说三年了,你就一点真心也无?
我觉得好笑,我说人的真心不能用钱来衡量,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还要我教你?你要真心,你夫人那里有,可你看不起她。
江晨脸色一变。
他沉默着,大段大段沉默着。
他觉着与我无话可说,我突然间也这么觉着了。
他强势拽我过去亲我的嘴,我忽然觉得恶心,非常恶心。
看哪,身体是骗不了人的,扒掉那丁点伪装,我跟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两种不同人。
9
33 岁,我打算嫁人了。
为我粉嫩嫩的小女儿。
纪安然送我红色鲜花,邀我去试雪白婚纱。
我觉着有些麻烦,商量了商量,说算了吧。
纪安然执意要办,说一生一次。
一生一次?
一生这么长,你连明天都无法预计,谈何一生。
这世上的承诺,都太脆弱了。
阔别数年,纪安然再次吻,有些小心,有些颤抖。
我只是麻木。
他想干嘛便干嘛吧。
我只觉过去我曾无数次幻想过那圣洁的殿堂,庄重的誓言,如今得到了,也就那样。
到底过时候了。
花开花落,都是太自然的事。
我坐在窗前抬头望,残阳如血,倦鸟西飞。这一生的岁月还有这样长,却似已经结束了。
完。
一
我出事前,家庭条件挺好的。
爸爸做生意,妈妈是教师。
我被拐卖后,天翻地覆。
别的姑娘被卖到穷山沟沟,给老光棍儿当生育工具,我更惨一点,被卖到金三角给人做人体藏毒。
我像只被掐住的小鸡崽,给人绑云南那边的寨子里。旁边有个漂亮姐姐被拿锁链锁在床腿上,好几个男人当着我面上她。
听说那是个缉毒警的女儿,全家被杀,她因漂亮才留了条命。
我哆嗦着上牙打下牙,生怕他们也来上我。后来才知道,我 12 岁,前胸后背差不多,人家没兴趣。
从缅甸那边人体运「货」时,这些人喜欢找孕妇,毒品装避孕套里吞进胃,下身都塞满。
孕妇做这个生意的不多,还不如买我这种小的,强迫一遍遍怀孕,孩子生下来弄死,掏空了也能做容器,一举两得。
可惜我才 12 岁,怀不了,胃也小,吞不了几条,就稀里糊涂先养着。
老毒枭江汉来视察,他儿子江停云跟他视频,问他一会儿吃啥,他随口说饺子。他儿子非要等会儿吃饺子时跟他视频,他打哈哈说好。
山里的寨子,哪来饺子。
宠崽的江汉叫手下开车去买,百度地图一下,最近的饺子馆也要 120 公里。
面黄肌瘦的我像抓住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