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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抓着于巧巧的手,哭个不停,反倒是于巧巧在不断地安慰着她。
「妈,别哭了。医生都说了我和爸没事。你一夜没睡,去休息会吧。」
「不行,妈现在一闭上眼就是……再让妈陪你会吧。」
于巧巧无奈地笑笑,抬起头看向老陈。
「陈叔,回来了?」
老陈点了点头,神情却有些懊恼,他在于巧巧的床边坐下,拨出了一通同事电话。
「人醒了没?」接通后,老陈直冲冲地问。
「……好。你安排一下,晚上我过去审一次。就我和他,两个人。」
「别和老子提纪律!你他妈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老陈愤恨地挂断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情绪终于恢复了些许。
「陈叔,你要干嘛啊?」
「没什么。」老陈下意识地想抽烟,想起在病房,又将烟盒收回去了,「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替你们出口气。」
「那个男的到底是谁啊?没仇没怨的,干嘛要对我们……」妈妈的双眼里,密布着一夜没睡的血丝,怨恨地问。
老陈犹豫了一下,看了眼于巧巧,「嫂子,要不我们出去聊吧,孩子……」
「就在这说啦,我也是受害者嘛。」于巧巧朝老陈笑了笑。
8
就和于巧巧的猜测一样。那个寸头男人,是来杀他们一家的。
那天,寸头男人从巧巧家里,被警察带走后。警方很快摸清楚了他的底细,上个月刚刑满释放,没有工作,属于社会闲杂人员。
警方调查了他的案底,顺藤摸瓜,挖出了他和他们一家的瓜葛。
他曾经是一名路霸,拦路抢劫的那种。96 严打时期,提前得到风声,往乡下逃了。
那一年,于巧巧的爸爸,是制药厂的主任。
有天爸爸在乡镇谈妥了医药合同,大单,很顺利。连夜驱车回县城的时候,爸爸下车,打着手电去撒尿,刚好照到了田埂上,一个沉默的行人。
虽然对方一闪而过,但爸爸还是看清了对方的那张脸。
爸爸回到了县城,偶然看到了通缉令,与他在田埂上看到的那张脸一模一样!爸爸立刻报了警,指出了他逃跑的方向。他很快被落网被抓。而爸爸后来又出庭指证了他,因此这么多年来,对爸爸一直怀恨在心。
尤其是,在看到爸爸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之后。
就和于巧巧的判断一样,病房里,老陈这么说着。
「他昨晚带着刀过来,还穿了雨衣,是奔着杀人来的。这小子在监狱里学了一手,穿个雨衣,想着杀人后雨衣一脱,流窜外逃。」
「我回来的路上,听同事讲了案情,真的好险。当时你们两口子都睡着了,只有于巧巧醒着。」
妈妈责怪地看向于巧巧,「你把爸爸妈妈喊起来啊,或者装不知道都好啊。」
于巧巧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想那么多嘛。」
「嫂子,你别怪巧巧了。那种情况下,她做的是对的。」
「这在战术上怎么说?诱敌深入,攻其不备,然后合力制服受到重伤,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