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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洞口喊大高个,大胡子进来了,我对着他远远抛了个媚眼。
大胡子眼冒淫光,胖子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来看我,啐了一口,「小骚货,看我今晚不弄死你……」
「谁弄死谁,不一定哦。不信,你往后看。」
他刚扭头,大胡子的双锤落下,砸碎了他的大脑壳,肥腻的脑浆迸洒出来,溅得满壁都是。
怪恶心的。
我捂住眼:「啊好怕怕啊。」
大胡子立刻丢下双锤,扑过来搂我。
「美人儿别怕,这下你可是我一个人的了。」
满嘴大蒜臭味扑鼻而来。
我屏住呼吸,「好啊。」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我将匕首对准他心口致命的位置。
「不过,也得你有命才行啊。」
利刃扎破跳动的心脏,腥臭的血喷溅。
他瞪圆了眼,咬牙切齿:「贱……人。」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匕首搅动,再次捅入。
又一具尸体轰然倒地。
痛快。
可是这种痛快的感觉很短暂。
我低头看了看沾满鲜血的双手。
热的,腥的,后知后觉地,感性滋生上来,一种无法抵挡的恐惧就像阴冷的蛇一样,迅速爬满四肢。
我看着四周,阴森森的山洞,开始腐烂的尸体流出暗红冰冷的血,蜿蜒满地,脑浆在墙上漫溢流淌,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地发抖,一种恶心的感觉冲上喉咙。
仿佛被吸入黑暗幽冷的旋涡中,怎么也挣扎不开。
直到一阵喧哗声从不远处传来,刺痛耳膜。
我一下清醒过来,还不到能懦弱的时候。
我深呼吸,拎起残败的裙子,钻出狗洞,一刻也不停,往山下没命地疾奔。
凛冽的山风刮得脸疼,沿路的荆棘割破细嫩肌肤,夜被拉得漫长,极度的恐惧鞭笞着我不停歇地奔跑,直到山下的火光窜入眼中,仿佛绝境中生出的花,一种生的希望在干涸的意识中冒出来。
茫茫夜色中,江聿言率领着人马,举着火把,在山下搜寻。
我觉得江聿言应该不想放弃我,不想杀我,不然他不会让人放下武器确保我安全。
我想赌一把,赌一次,江聿言救我一次。
高大的灌木丛会阻碍山下的人视野,他们看不见我。
精疲力竭的我扯开嗓子喊他。
「江聿言,我在这。」
运气故意与我作对,着急上火,我的喉咙哑了,几乎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不知道宁昭昭跟江聿言说了什么,江聿言下令,带着人朝反方向走。
不,别走。
求生的欲望被彻底激发,脑子转得飞快。
对了,我发不出声音,但灌木丛可以。
我拼尽全力拍打灌木丛,尽可能地制造刺耳的噪音。
我还将显眼的红色丝帕绑在枯枝上,高高举起,希望有人能看见。
可是我没想到,最先看见的,最先听见的人,是宁昭昭。
她望向我的方向,阴森森地笑了笑。
然后大喊:「山上的灌木丛里有埋伏,东南方向,小心。」
背对着我的江聿言丝毫不怀疑宁昭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