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母亲真的能毁好几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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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牙点了点头,随后被她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 我跪在地上,看向自己破破烂烂的裙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问她。 「你一开始就想要个男孩,对吗?」 虽然我知道她被那个婴儿折磨得没日没夜,合不上眼,但同时,我也知道她乐在其中。 因为小时候我哭一声,都会惹来她的白眼。 但是弟弟再怎么闹,她也耐心哄着。 她只对弟弟展现出最温柔的一面。 于是,我只能像个小偷一样期待夜晚,好偷一首她哄弟弟睡的儿歌,来跟自己说晚安。 我从不去主动向她寻求关怀,因为我厌恶她看我的眼神,同时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现在,我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因为,我不是男孩。 …… 她听了我的话,突然停住脚步,失了力气般靠在冰箱旁,揉了揉太阳穴。 「所有人一开始都想要男孩。」 说着,她打开冰箱,拿出个保温盒,里面是已经坨掉的面。 一整块粘在一起,没有调味,白花花的。 「你弟弟早上吃剩的,不想浪费,你吃这个吧。」她将保温盒递给我,却没有扶我。 「下个月你舅舅会来借住,别惹事。」 我看了看手里的保温盒。 等她走进房间后,我将保温盒里的面倒进垃圾桶里。 我踩着凳子打开冰箱门,将里面另一个保温盒拿出来。 我在她打开冰箱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个盒子,里面是码好的蛋卷。 她每天会给我弟吃上一点。 我拿着盒子关上冰箱门,一口一个蛋卷跳下凳子。 一边用手里另一个保温盒凉着我刚被打的脸,一边背上书包准备跑到学校门前的大树下睡会儿,起来直接进学校。 大概,也是在这时候才明白,没人对我抱有期待,没人会对我好。 但我自己不能亏待自己。 3 我在家门口百无聊赖地罚站时,看到我舅叼着烟晃过来。 我舅经常来我们家借住,我其实挺喜欢他的,在所有人都默认我为空气的家里,他是唯一一个跟我说话的人。 他的名字叫纪成杰,一看就被寄予厚望。 我妈则叫纪雨,因为那天下雨。 明明是亲姐弟,但他们俩却一点也不像。 我妈刻板得厉害,一双眉毛成天耷拉着,我唯一一次见它们扬起来还是在我弟出生那天。 但我舅的五官十分张扬,他老是勾搭着几个头上五颜六色的人在街上晃来晃去,上扬的嘴角总是坠着烟。 「哟,我姐又罚你了?」 他走过来,扯了扯裤脚蹲在我跟前。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次是因为什么?偷吃东西?还是偷钱了?」 我立刻瞪了他一眼。 「我从来不偷钱……在学校里打架了。」 「打架?」 他立刻来劲了起来。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打什么架。」 「他就是说了这种话才被打的。」我又瞪了他一眼。 「他欺负女生,非嚷嚷着女生就知道哭,我被他嚷烦了就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