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全文
许是我眼底的清冷太显而易见,沈确微微打了个冷战,压下心底不安,强颜欢笑:
「禾禾,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若是不喜欢我,怎么会拼命救我呢?
「你这次跳楼,也是因为我要订婚了,你心里难过才做出这样疯狂的事。」
一旁的温父温母也抹着眼泪附和:
「是啊禾禾,等你好些,咱们就去改名字,然后你开开心心嫁给沈确。
「那么高的楼,你是怎么狠心跳下去的。你知不知道,妈妈现在一闭眼,全是你跌落天台的样子……
「这些年,是妈妈忽视你了……」
我冷眼看着这群人表演。
迟来的亲情与爱情,于我而言像是过期的馒头,上面长满一层令人作呕的灰黄绒毛,再饥饿,也不会拿来充饥。
我拉过薄薄被子蒙住自己脑袋,冰冷地下了逐客令:
「我有些不舒服,温先生温太太,还有沈先生,你们先出去吧。」
隔着被子,我听到温夫人闷闷的哭泣声,以及温随年在我身边轻声地劝慰哀求。
最终,我只听到一句不知谁的轻喃:
「禾禾,抱歉。」
聒噪的人群散去,我重新环视一圈病房。
这明显是一间病房,窗口被封得死死的,无法打开,所以他们能放心离去。
已经是后半夜,白喧嚣的城市里只剩路灯投下一小片昏黄。
我窝在病床上,揉了揉永远都憋闷的心脏。
跳动有力的心脏好像缺了一块。
让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就连平时最简单的起床洗脸,都要在心里做无数次建设,才能艰难起身挪动脚步。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用力攥着我的心脏,让我透不过气。
我在心底盘算着到底该怎么避开这群人,好继续我的死遁计划。
病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个修长的人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来人身上裹着一身寒气,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道:
「姜禾,你又在背后做什么妖?」
手腕上的力度愈发收紧,骨节咔咔作响。
我的心底却升起无限失望。
这双手,要是掐在脖子上该多好啊!
说不定我今晚就能过奈何桥,找到原主,好好与她探讨下这地狱般的人生,升华人生的意义。
来人像是对我这副无所畏惧的表情气愤至极,气急败坏道:
「你把订婚宴搅和了以后,初初突然不见了,连手机都摔烂留在了婚宴上,是
不是你私下找人绑架了她?
「姜禾,你到底给其他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们都向着你说话?」
我这才缓过神来。
绑架?
这么耗费金钱的事儿,是我一个万人嫌能做到的?
我的余额,还是只剩干巴巴的一块钱。
买个淋巴肉包子都不够,哪里有钱雇人绑架?
果然拿的是万人嫌剧情,人在医院躺,锅都可以准确无误地扣到我头上。
我清了清嗓子,看向来人,首先问出了心中疑惑:
「你是谁?」
来人表情猛地一僵。
病房里明亮的白炽灯照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