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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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 「贱人!」她骂我。 这我不陌生,我惊诧的,是她沙哑的嗓,还有翻涌而上的哭腔。 她是施暴者,她哭什么? 扒掉外套,她继续扯我的衣襟,红着眼扯,间或着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我怔怔地看着她。 「都怪你这个贱人!湿着身子,都不忘勾引男人!」直到,她旁边的女孩重重搡了一把我的脑袋。 从她们零碎的言语中,我终于探知,我不在的这几天。 祁方铭给齐怡弄来了同样烫手的热水。 「那天打这么滚的水给林愿,你是想她死?」 他也那样,居高临下地站着看她,用算账的预期下命令:「你喝下去试试。」 齐怡打开盖子,热气瞬间蒙住她的眼睛。 她喝下去,烫了一舌头的泡。 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 祁方铭不讲道理,把我如山倒的病痛算在齐怡头上,齐怡再把这番难堪算回我的头上。 世界的尽头是我倒霉。 而现下,蒙难之际,祁方铭又「刚巧」路过巷口。 齐怡死死勒着我脖子,赏玩我挣扎时,他出现了,他清清嗓。 齐怡刹时局促,慌张的手藏在身后,等待他对这场霸凌的态度,并宣判我后续的处置。 祁方铭冷冷瞥了一眼我的方向。 「她骨头硬,不懂服软的。」他扬扬下巴。 「你这么有空,不如好好教教她。」 齐怡松了口气,先是错愕一下,旋后阴狠的笑攀附上嘴角。 说这些话时,祁方铭喉头不自然地吞咽着,差点连不成完整的句子。 临走前,落在我脸上的那个眼神,是明晃晃的哀求。 求我,服软? 9 得了授意,齐怡的动作愈发蛮横,将我像个出气的沙袋一样甩来甩去。 她很快累了,气喘吁吁,嘱咐旁人。 「林愿那天众目睽睽下湿身,多自豪啊。不如你们把她衣服扒了,让她好好给我们表演表演那身勾引男人的本事!」 一阵汹涌的恶心没过我喉头。 她们玩真的。 齐怡一声令下,布料刺啦作响,被从我身上扯下,全程伴随着视频的讲解,和「咔嚓咔嚓」的拍照声。 我想逃,无奈头发被死死揪住,无数只手把我摁在地上,齐怡的脚踩住我的脸蛋。 人原有如此纯粹的坏。 此刻,泥淖中脏兮兮的碎玻璃片是我目之所及,最后的生机。 我毫不犹豫地抓起来,对着齐怡的脚背,狠狠刺下去。 她一声惨叫,惊得鸦雀四散。 我赶快爬起来,护住身上残存的衣料,披散着头发,举起那块渺小的碎玻璃片,后背死死抵住墙角。 「别过来!别过来!你们这是犯罪!」 可惜,徒劳,太徒劳了。 他们人多势众,很快控制住我,玻璃片被抢过去,落入齐怡的手。 齐怡红了眼,疯一样向我冲过来:「你敢扎我!你敢扎我!」 她念叨着,突然死死盯住我的左手,展开一个诡异而恶毒的笑。 「听说,你小提琴拉得很好,你还想考去音乐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