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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天赐良缘,如今和离不是因为什么误会罢?」
「这你就不懂了吧?只怕日后我们就要尊称裴大人一声『驸马爷』了。」
……
他们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有人说是裴临想攀公主这个高枝,有人说是我不知好歹。
这些话我在周府已经听了不少,早就麻木了,反倒是裴临,脸色铁青,到最后接过和离书与笔潦草签下。
「周晚恩,你记住今日是你要与我和离,日后若是在京城抬不起头做人可别怨我。」他都快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我淡淡一笑:「裴大人这是什么话,和离之事乃你情我愿,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怨你?」
裴临见状脸上更是挂不住,本想回嘴几句,但最终只能将怒火咬碎了吞下,沉默地拂袖而去。
众人见状也纷纷散去,我回过身时,发现顾昭正倚着马车笑得肆意。
对上我的双眸时,他轻拍了几下掌:「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斗嘴永远都不会输的周晚恩嘛。」
我白了他一眼:「真不懂你这句话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自然是夸你。」顾昭笑道,「为你备了马车,这个是前朝余孽的山头,地势险峻,暗藏埋伏,既然裴临已经签了和离书,你还是尽早下山,以免情况有变。」
「好。」我朝顾昭点点头,「如今我已与裴临和离,救公主一事,你千万小心,不必因为我有成为寡妇的可能太过拼命。」
顾昭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桃花目中笑意愈深:「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我将顾昭凑上来的脸推开:「他既要尚公主,不用苦肉计,怎么能抱得美人归?我不过是不想让我们之间再有任何可能。」
和离一事我还未告知裴夫人,不用猜也能知道她不会同意,甚至还有可能逼裴临来接我回府。
若是裴临肯低头,我爹娘自然也会摁着我低头。
如果裴临不能像梦境一般打动安阳,那我们之间很有可能会因为双方父母而回头。
「你放心,我不会抢他功劳的。」顾昭点点头,「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下山。」
「顾昭,谢谢你。」
「都说了只是顺路。」
……
比起上山的匆忙颠簸,下山显然要平稳许多,又许是因为心情轻松,一路上分外悠闲。
期间驾车的侍从还询问我的情况:「我家将军说了,姑娘坐不惯马车,特让我慢些送您下山。」
他还特地用了「姑娘」这一称呼,不用问,定是顾昭交代的。
幼时的朋友尚能对我关心,但我曾经的夫君却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
正想着,忽然耳旁传来马蹄声,紧接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马车门外飞去,与门剧烈相撞,痛楚从胸腔蔓延开来
车门被打开,侍从已飞出去老远,浑身带血。
还未等我从痛楚中回过身来,刀光刺眼,待我睁开眼时,脖子上已横了一把刀。
粗粝的指腹覆上我的脸:「这女子的脸,倒是与那公主不相上下。」说着,他大笑起来。
他身后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