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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云岿然不知想了什么法子竟将阿花和桂妈妈找了回来。
我抱着她们大哭了一场,这才慢慢好了起来。
只是从那后,我性情大变。
宫中无后,贵妃即正宫,云岿然虽没给我统领六宫之权,但架不住我位分高又兼有宠爱。
有不长眼的宫人出言不逊,那就杀了吧。
在这人命比草贱的深宫中,死个人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那夜下了很大的雨,豆大的雨珠从檐间落下,击打着青砖上小小的苔花,水花四溅。
行杖时我就站在殿外看着。
看她从一开始的反抗辱骂到只剩痛苦呻吟,最终了无声息。
看她完完整整的一个人,六十杖下去已然成为一摊肉泥,背上一片血肉模糊。
血与雨水混杂着,以致地上四处都是深红色的血水,可怖极了。
雨慢慢停了,厚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风一吹便直直地涌向鼻尖,叫人作呕。
我拿过手帕嫌恶地掩住口鼻,轻飘飘道:「死了便带下去烧了罢。」
次日,铅色的重云依旧镇压在天空中,云岿然来了。
他面色苍白道:「你都知道了?」
我轻摇团扇,缓缓道:「知道什么?臣妾只知昨夜有宫人言语冲撞了我,所以一气之下便下令将其杖杀了,皇上这又是何意?莫不成臣妾身为一宫主位,连随意处置下人的权利都没有?」
他听我这么说,慌忙摇头:「未曾,只是你短短几日便下令杖杀了好几个宫人,于你的声名不利,前朝……罢了。」
空气中又归为一片寂静。
我侧首看向窗外,天色灰蒙蒙的,有几只麻雀飞过,好像一团团灰黑色的污点,落寞如斯。
放眼看去,殿中都血水早已清扫干净了,青翠的树叶在风中曳荡,地上绣满了艳丽的繁花。
云岿然说:「秋岁,我想与你长长久久的,你信我。」
他的声音那样柔和而坚定,我多么想相信啊……
当晚,云岿然与我有了肌肤之亲。
红烛帐暖,夜雨巫山不尽欢。
转眼到了四月,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一天一天地翻过去。
这日我坐在院中那棵大树下看书时,猛一抬头却瞧见了一位女郎。
无心一瞥,我在心底感叹,她生得真好啊,鬓发如云、皓齿明眸,笑起来唇边会有两个小小的酒窝。
那是我第一次见沈如莲。
她同我行了礼:「妾身见过贵妃娘娘。」
不过还不待我与她说话,阿花就急急地冲了出来:「奴婢见过莲妃娘娘,还请娘娘饶恕奴婢多嘴,瑶华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沈如莲走了,不请自来又匆匆而走。
我手执一杯菊花茶,饶有兴趣地看向阿花:「你跟着本宫多久了?」
「十年了,娘娘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阿花咧着嘴笑,「桂妈妈做了茯苓糕,娘娘要吃吗?奴婢给您拿。」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发一语。
十年,好似我与有一个人也是十年前相见的……
我低头看向杯中,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