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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投靠新朝了呢?」
徐远哑口无言。
只是那日后,我又多了个「巧言善变,颠倒是非」的罪名。
转眼已是深秋,树木上只剩几片残叶还挂着,触目之处满是萧瑟。
云岿然最终还是听取我的建议下令将前朝宫妃尽数送往宫外的尼姑庵。
说是尼姑庵,实则并无人看管。
再加之我先前暗中发下去赏赐,今后到了宫外年岁大的可安度余生,年岁小的也可改名换姓另行婚配。
她们出宫那日,我没有去送行。
甚至,我很怕见到她们,因为每一个都会让我想起宫变那一日,那些死掉的人。
临近年关,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天冷得要命,听闻有不少地方都发生了冰灾,云岿然忙得手脚不沾地,自是不得空来见我。
他不来,我宫中的守卫便松懈许多。
夜间,潇潇北风吹得殿外的树木摇晃不止,连带着窗纸也扑簌簌地作响。
我让桂妈妈带着一众宫人退下,又熄了几盏灯,独留桌前的那一盏。
那灯上结了很大一朵灯花,是以殿内视线并不清晰。
我低声道:「都查清楚了?」
这时,从房顶跳下一个女子,她一身黑色劲装,似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正是那日太子安排接应我出宫的暗卫阿菱。
「都在这了。」阿菱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我,「娘娘若是看了,现在的安稳生活……」
我接了过来,笑道:「查了这许久,总要知道的。」
我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给她:「多谢,这是给你的酬金。」
阿菱连忙摆手:「我欠太子一条命,他让我带娘娘走,我没有做到,帮娘娘查……也是应该的,不用同我道谢。」
「拿着吧,别跟钱过不去。」我温声道,「往后你便自由了。」
她走后,我找来剪子将灯芯往外拔,屋里立马亮堂了起来。
于是借着烛光,我看到了云岿然所隐瞒的真相。
有些事情是我早就知晓的。
诸如成国公府和定国公府早已不复存在。
祖母和大伯以及嫡系一脉全都在国破之时选择了悬梁自尽。
而旁支大多也因不愿臣服新朝被杀或者流放。
诸如我杖杀的那几个宫人,皆是云岿然一派安插在宫中的细作。
太子受尽屈辱而死与之也有着莫大的干系……
但除去这些,还有更多血淋淋的事实摆在我眼前……
又过了几日,罡风停歇。
太阳迎着面上照进来,眼睛都睁不开。
云岿然笑着在与我说话,他说这次冰灾幸而朝廷控制得及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我听他说完,轻启朱唇:「后宫不得干政,皇上将这朝堂之事告诉臣妾,届时群臣又该说您了。」
我顿了顿,接着道:「只是,皇上可有何事瞒着臣妾吗?」
他一怔,一只手将我揽入怀中,声音涩然:「未曾。」
我心中一寒,看着退居远处的宫人,轻轻抚上头上的簪子。
下一瞬,我拿起尖锐的簪子刺破了云岿然的脖子。
他一把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