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他们你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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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钻进驾驶室。 「关门!」我大吼道。 姑娘摸索着找到拉手用力地拉上车门,我颤抖着找到锁门键,咔哒一声锁上车门。 就在关门的一瞬间,荀总撞了上来,他拉不动车门,便开始用手肘猛击车窗,姑娘那一侧的车窗玻璃上绽放出一朵白色的菊花。 我匆忙地在凌乱的车里翻找着钥匙,祈祷车主离开时没带走钥匙。 「钥匙在车上,否则锁不上车门,」姑娘竟然冷静地说,「还有,无钥匙启动键在方向盘下面。」 我找到按键,颤抖着启动了越野车。 Yes!我内心狂喜。 这时其他的杀手也追到了车前,拼命地拉着车门,敲打着车窗和车体。 我咬着牙,狠狠地踩下油门,撞开怒砸引擎盖的老三老四,碾过他们的身体,冲过花坛,开上了久违的马路。 此时就算荀总是戴宗附体,也不可能追上我们了。 「你,看得见路吗?」姑娘惊魂稍定,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毫无疑问我能看见,这一点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那个,我对这里比较熟。」我没有正面回应。 「你是谁?」她又问。 我像是被雷电击中了身体,心里一颤。 失明仿佛令我的记忆大段大段被删除了,复明后的这半小时肾上腺激素猛增,我竟然完全想不起来我是谁了。 我是谁? (三) 「我叫春树。」女孩没听见答复,主动对我说。 「我……我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虽然很荒谬,我还是如实告诉她。 「没事儿,你的身份需要保密,我能理解。」春树善解人意地说,「还有,谢谢你救了我。那帮人……」 「他们想要抓你。」我试图向她描述刚才的险情。 「我知道,」春树咬着嘴唇,「我就是从光照派那里逃出来的。」 春树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孩,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失明后,春树和父母躲在一个人迹罕至的阁楼里生活,她母亲有囤积癖,存过不少粮食和日用品。 因此他们前三个月足不出户也支撑下来了,每次趁着下雨天用桶接些雨水。 后来断粮了,父亲想到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正是枣子成熟的季节,父亲便每天摸到院子里,有枣没枣打两杆子,再从地上摸索着拾起落枣。 有一天,父亲离家后很久没回来,母亲便出去找他,也没回来。 春树一个人忍饥挨饿了数日,知道父母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也伤心地离开了家。 出门没多久,她遇到一个男人,她向男人求助,男人便答应带她去找吃的。 结果,男人转手将她以一桶方便面的价格卖给了光照派。 春树被一群大汉摁住,要轮流凌辱她。她害怕得大喊大叫,忽然出现了一个老妇人,喝止了大汉。 听到她的声音,老妇人便知道春树是个美人坯子。她用一双干枯的手替春树摸了面相,以及全身的骨相,对春树的条件非常满意。 老妇人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