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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将我手中的字典夺出,将手举在高空,用力往下一砸。
我踢着室友 B 的床板,叫的却不是室友 B 的名字。
「孙瑶!」
那个精神失常的女孩。
「你要再一次看见我被杀死吗?」
我的脚一下下踢着床板。
窒息感越来越强,头上的疼痛也让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孙……瑶……」
我不甘心地闭上眼睛,徐英疏的悲伤和我的悲伤混在一起,我心脏痛得不行。
「秦悦,回头吧。」
终于,出现了——
我赌对了,室友 B 看见的头发,就是徐英疏的头发。
看见了那一幕的,只有孙瑶。
所以,室友 B 对应的是孙瑶。
手上的力气逐渐消失。
秦悦的声音响起:「回什么头,我没错!」
秦悦朝着孙瑶的地方走去,刚刚掐住我脖子上的手移到了孙瑶脖子上。
孙瑶没有反抗,眼底留下两行泪水。
就是现在——
我拿起藏在床底的尖锐物品,刺向了秦悦的心脏。
终于——
结束了。
10
寝室回到了正常,除了我和室友 A,没人记得寝室发生过什么事。
孙瑶走了,她说她放下了执念,可以好好喝下那碗孟婆汤。
但徐英疏还在我身体里。
我问她为什么不走,她说她想回家。
好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秦悦死的那天寝室刚好解封。
我让徐英疏在我身体里住着。
她想回家。
我一定要帮她。
两周过后,学校终于宣布解封。
我带着徐英疏的骨灰,踏上去她家的火车。
在路上,我问她秦悦怎么死的,她说被她吓死的。
我不禁莞尔。
她话很少,大部分是我在问她在答,我能感受到她心情的低落。
我一遍遍抚摸着那个装骨灰的那个坛子,算是摸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坐了火车还要转汽车,到站后还要搭个摩的。
我不敢去坐。
只好去附近的电动车店租了车。
我让徐英疏尝试着掌管我的身体。
她却摇头。
「我怕自己会占据你的身体,一旦再让我体验做人的感觉,我可能就走不了了。」
我不禁有些后怕,要是被她占据了我的身体,那我是不是就会变成她这样的冤魂。
死得最莫名其妙的冤魂。
我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双手重新搭上电动车的龙头。
「指路吧。」
我们在一座瓦房处停下。
说实话,已经二〇二二年了,我不敢相信还有人住这样的房子。
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不是个例,这是整个曦村的常态,每户人家都是这样的房子。
一层的瓦盖房。
说不定那里面还漏雨。
我内心有些感慨,作为曦村唯一的大学生,徐英疏应该风风光光地回家,而不是缩在狭窄的坛子里。
房子里没人,我按照徐英疏的指示推开门进屋,去到她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小屋。
她说虽然她很早就开始住校了,即便随着学校的发展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