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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喊,宿舍里其他四个人一起抬头朝我看来,班长小齐吃惊的喊道:「我靠,欧阳,你这脸咋整的?被谁给打的?」
小齐是东北人,热心,我要不说被谁给打的,他非得追着我问半夜不可。没办法,我只好敷衍道:「刚才跟一个朋友在街上吃饭,跟人打起来了。」
「这人在哪?跑了没?妈的,哥几个跟我出去削他!」小齐说着就站了起来,捡起扔在地上发硬的臭袜子就往脚上套。我赶紧说:「没事了,现在没事了,他们好几个人,打完就跑了,都不知道哪的。」
「这人下手也忒狠了,你看这脸肿的,还有法看没?」小齐听我这么说,只得扔了臭袜子作罢,专心致志的感慨起我的脸来。
「没事,就是有点肿而已,一晚上就消下去了。」我勉强对着关心我的兄弟们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想,我那笑脸一定比哭还难看。
「哎呀,欧阳,用一下我这个东西吧,比红花油还好用,我从家里来的时候带的。」老朱是南方人,做事比较仔细,人也长的秀气。他从床头拿出了一小瓶东西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黄道益。」这个东西确实不错,我之前用过,南方特产,确实比红花油好使,专门治跌打损伤的。
「老朱,谢谢你了。」我把跌打水收了起来。对比王海群出尔反尔的奸诈无耻,宿舍兄弟们的几句话暖的我心里发烫。
第二天上午,他们都出去了。我因为脸上还没有消肿,不想被同学看到这副尊容,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宿舍里,百无聊赖的发愣,心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惆怅感。
「砰砰,」忽然两声敲门的声音,接着传来一个女声:「欧阳乾?」(顺便说一下,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女生是可以随便上男生宿舍楼的,没人管。但是男生却无法上女生宿舍楼,因为宿管阿姨极其凶悍,比容嬷嬷还狠。)
我一时没有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进来。」话一出口,我就暗道一声糟糕——我现在这副尊容哪能见人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原来是我的那个曹州老乡杨蒙。我急忙用手捂住左边的脸,做出很随意的托腮状,含糊不清的问道:「杨蒙啊,有事吗?」
「没,我就过来问问……」杨蒙忽然睁大了眼睛,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快步走到了我面前,吃惊的说:「你的脸,怎么了?!」
靠,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我把脸转到一边去,说:「跟人打架了。」
「跟谁打的,怎么肿的这么厉害,这下手太狠了也!」杨蒙也跟着转了过去,眼睛在我脸上看个不停,一边还皱着眉头,不停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我说你有意思吗,我的脸就这么好看?你干脆趴上来亲一口得了!」杨蒙的举动弄的我颇不耐烦,瞥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丫头缺心眼似的,好奇也不捡个时候,没见人在这难受着的吗。
「呃,呃,对不起。」杨蒙被我这么一说,才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