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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从外面回来,带了包糕点给我。
甜得腻牙。
说来也怪,在白祁这里住了一月有余,竟不见隔壁寡妇爬墙来唤,开口问,就收到了白祁一个眼刀。
「她嫁人了。」
「可惜了,少了乐趣。」
白祁一把将我手中的糕点抢走,「要不,日后你替她唤我阿祁哥。」
「我又不是没唤过,阿祁哥~阿祁哥哥~」
我学着那寡妇的声调唤他,本想着白祁会黑脸训我,可随后,他却默不作声的将糕点又塞回我手里。
「以后就这么叫。」
我就是睡了三月,白祁何时多了这爱好了?
下午我给白祁缝补被子时,白祁忽然进屋,将一折纸递给我。
「这是什么?」
「你的阿慎要选秀了。」
我的手停顿,「他登基了?」
「两个月前太子为了逼皇帝下诏书携剑入宫,丞相携众臣去面谏时刚好亲眼看到太子弑父,起义军入城逼宫,太子拿着玉玺下令,却被发现是假玉玺。
而后天雷大作,竟劈死了太子,又雾散云开,一束光照在了你的阿慎身上,而此时玉玺从天而降,稳稳落在了他手中。
天意让他为君主,丞相与一众大臣立即跪下叩拜,起义军亦觉着天意难违,便自愿降服于他。」
「这是哪个说书人传的,如此夸张?」
「谁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们都信了。
他登基上位的一个月里,午门刑场上每日都在见血。
且言为了平天怒,他将皇帝与太子挂在了城墙上,日日遭百姓唾弃,太子是生生被割了舌头后吊晒而死的。」
「……哦。」
我默默听完,只是淡淡一声哦后继续着手中的缝补。
我是已死之人,阿慎……与我,再无任何关联。
「你当真不想回到他身边去?」
白祁再次开口,我抬眸定定瞧他。
「白大夫嫌我,想赶我走了?」
「我若嫌你,就不会救你回来了。」
白祁极快的反驳,我无声笑笑,继续低头缝补。
12
我与白祁就这般过着日子,他白日里医馆坐诊,我就在后院生火做饭,拾掇屋子。
期间白祁时不时会为我回来宫里的消息,例如帝后恩爱,例如皇后有了身孕,皇上为其停了选秀。
例如朝中有人谏言早日开枝散叶,皇帝却不为所动,后宫三千宫院却只有方知槿一人。
消息许多,却都是关于帝后恩爱,就连街上说书栏里唱戏,都是关于新帝和皇后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佳话故事。
以及,他终于光明正大的用回了穆将军为他起的名字——穆怀川。
我特意遮面上街听了关于穆怀川的故事,故事很精彩,其中有许多人。
而我真就像与其他听客般,只是听客,故事只是穆怀川与方知槿的故事,与我……再无任何关系。
可我还是会心痛,我买了壶梅子酒回去,见到白祁便拉着他与我坐下共饮。
我先有了醉意,瞧着白祁,忽的伸手握住他执杯的手,另一手跟上一把撸起了他的衣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