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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瘦如柴,似像中毒。」
「知晓了,我进屋拿了药箱就随你去。」
白祁说着撩帘进屋,我主动抱住白祁,缓解着再见时心中的不安。
「早些回来。」
「好。」
白祁吻了吻我的额头,又拍了拍我的背安抚,撩帘离去时,我从缝隙间看到了阿慎的眼神。
是那般阴冷。
天渐晚,我开始在屋中不安的踱步,或许是因为穆怀川的那个眼神,我踏出了院子,在院门前焦急等着白祁回来。
一辆马车慢悠悠驶来停下,白祁从车上下来,我连忙上前挽住他胳膊。
白祁发现我指尖冰凉,紧紧握着给我暖手。
「外面凉,怎的不在屋里等我。」
「我急。」
我如实回答,白祁弯眸吻了吻我额头,牵着我往院子走。
「欢欢与白大夫如此恩爱,羡煞阿慎了。」
马车上他悠悠一句话,我加快了关院门的动作。
13
穆怀川日日来亲请白祁入宫,我日日惶惶不安,即使白祁安抚我无事,我仍平不下心来。
这日马车停下,白祁却未从车上下来。
「我夫君呢?」
「今夜白大夫留宿宫内,他不放心你,便让奴来请夫人一同入宫。」
我断不定来人的话真假,思忖片刻后还是上了马车。
进了宫门,还有很长一段高墙大路,我被请入轿中,走了许久才停下。
下了轿,入眼便是一间院子,屋门半敞且内亮着光。
踏进院子,一棵比院墙高的果子树极为显眼,进屋,屋内摆设竟与医馆后巷那院屋里的摆设一模一样。
我一时竟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那间小屋。
「欢欢回来了。」
穆怀川坐在案牍前,他搁下笔、合上书,朝着我伸手示意我过去。
「草民参见皇上。」
我跪在地上行礼,穆怀川的脸上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欢欢何时与我如此生疏了。」
他低低出声,眼中尽是落寞,他走到我面前蹲下,伸手抱我,试图妄想让我似从前般与他亲近。
「欢欢……欢欢阿姊,才数月不见而已,你就不要阿慎了。」
「白祁在哪儿?」
我打破他自顾自的自怜,询问着白祁。
穆怀川顿了片刻,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深深的凝视着我双眸。
「欢欢的眼中明明映出的都是我,为什么要提他呢?」
「因为他是我拜了天地的夫君。」
「没有三书六礼,没有媒妁之言,他怎么可能是你的夫君!」
穆怀川说着站起身,抄起桌子上的杯子重重的砸在了我的面前。
「你留在我身边,我就放他一条性命。」
「那方知槿呢?你不怕白祁死了之后她有事吗?她还怀了你的孩子。」
「她只是身体亏虚而已,不会有事的。」
「那如果,我会杀了她呢?」
这是我第一次与穆怀川针锋相对,眼中流露出的杀意渐浓,地上破碎的杯子碎片,就是我随手可得的利器。
趁着穆怀川沉默的片刻,我冲出了院子,随手拦住一个太监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