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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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等我。」 我眉眼弯起,点了点头,放下酥酪去抢他手中的扇子。他却像逗弄小猫一样,眉眼含笑,极其幼稚地伸直了手将扇子拿高,不教我碰到。 我抢了数次皆以失败告终,撇了撇嘴,偏过头不理他,还不露痕迹地坐远了些。他忙靠将过来,讨好似的将扇子塞进我手里,轻笑着哄道:「给你给你。」 我狡黠一笑,亦不与他拿乔,接过扇子后轻轻一笑,理直气壮道:「本就该是我的扇子。」 他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唇角弯起弧度,十分没原则地附言道:「该是你的。」 我垂下眼睑,轻轻展开折扇,扇面所绘的红梅落英一点点映入眼帘,美而生动,十分好看。我想起他允诺与我画扇子时的场景,纵使时隔多年,也记得心中那份欢喜。那时我是千娇百惯着养成的王府千金,除却这方折扇,便没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昔年,我自信地许他一个愿望,如今却不知偿不偿得起了。 将这份疑虑告知予他,他却淡淡一笑,凝神望着我,目中光华流转,轻声道:「我想要的从始至终你都予得起。」 我微微一怔,又听他道:「那年江春宴,我奉上允诺予你的折扇,便想告诉你,你欠我的愿望我想好了,我要你。」 我握紧了折扇,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目低声问道:「后来你为何没有告诉我?」 他勾了勾唇角,敛了目中情绪低低一笑,声音清越,无端教人想起九天之上高悬的淡淡云月。 「我去寻你了,撞见你与他说喜欢。那时我便想,不如遂了你,与他在一起安稳度日比与我一起刀尖舔血强得多。可他竟敢负你。」言至此处,他语中是不加掩饰的怒意。 我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珍之重之、恨不能金屋藏之的姑娘,凭什么被人这样轻易地辜负?他讨厌宋引默,根源便在于我啊。 我心尖一痛,明了我对他实在亏欠太多,倾尽此生都偿不完。启唇欲与他道歉,他却以不可抗拒的霸道姿态伸出手指掩住我的唇,温柔地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道:「我早说了,我不要你的歉疚,我要你的喜欢。」 赵景明掀开车帘子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幕。少年先是羞赧地掩住唇,忽而想起来什么,改为掩住眼睛,一面从指缝中偷看,一面笑道:「咳,你们继续,小爷什么也没看见。」 我:「……」 秦熙辰:「……」 被赵景明这般一搅和,自然不能再继续。他松开予我的禁锢,微微阖了阖眸,再睁开眼时又成了风轻云淡的秦二公子。眉目风流,清俊朗逸,眼含着些微笑意掀开车帘下车,不忘回过身伸出手护我。 我跳下车来,摇着扇子行在他身侧,行步时仿着男子般大刀阔斧,不忘与他保持些许距离。对此他略有些不满,眉梢轻挑,偏头看我一眼,而后拽住我的衣袖将我往身边一带。 他模样生得实在太好,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不似人间,头上所戴的嵌玉银冠更衬颀长身量。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