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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防疫要求,从现在起垭子村只进不出!请村口村民速速回家,不要聚集,再说一遍,不要聚集!」
王哥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扔下包就上前去央求防疫人员:「同志你好,我们是青市的,昨天刚进村,你看能不能先让我们回去?」
防疫人员一看他没戴口罩,赶紧后退一步:「不行,根据流调,垭子村最近有一家密接,你放心,只要核酸检测没问题,你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
王哥面色铁青,拎着包道:「不行,真出不去了,看来咱还得住这了。」
我心里也有些忐忑。
昨天我说要走他不走,现在好了,大家都走不了了!
二叔咂了咂嘴,安慰道:「没事,都是些牛啊狗的,村里的人都还好好的嘛,咱晚上睡觉把门锁好了,不会有事的。」
二婶面色不虞:「这不是活折腾人吗?!」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往回走。
来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温馨,村口的土路是我小时候打过无数次滚的地方。
可现在,我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可怖。
这条窄窄的土路,通往的好像是什么不祥的结局。
……
我们沉默地走回家,把东西又收拾好。
这一住,少说也要住个七天了。
王哥不再像来时那么兴奋,躲在屋里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半天后,他咬了咬牙走了出来:「走,陈儿,正好趁这个机会咱多出去搜集点素材,你问问二叔,村里有啥会讲故事的老人没有?」
……
从阿婆家出来,被风一吹我才感觉到身上的冰冷。
刚才出的冷汗把我的 T 恤后背透了。
人蜥……
到底只是一个传说,还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小时候村里那些失踪的人,难不成真是被抓去喂了蜥蜴,所以才尸骨无存的吗?
站在阳光下,我打了个寒战。
还没等我细想,村里的大喇叭又响了。
这次是让我们去做核酸的,一家一家排队去。
我戴上口罩跟着王哥出了门。
村口的树下已经排了很长的队,我们几个排在后面保持距离。
我干站着有点无聊,正要掏出手机记录一下刚才的故事打发一下时间,突然却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男人。
无他,这个男人实在是有点太鹤立鸡群了。
至少一八六的身高,穿着一身休闲服,黑色的长裤勾勒出笔直的长腿。
他站在我侧前方,微微露出的侧脸线条优美,鼻梁高挺。
奇怪,村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齐整的男人?
我捅了捅二叔:「二叔,那是哪家的孩子啊?」
二叔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咧嘴乐了。
「那是老刘家的孙子刘源,是个医生,前段时间回家收拾东西呢。
「他可没对象啊。」
二叔有些揶揄地看了我一眼。
老刘?
我皱眉道:「是村东那个老刘?瘸腿那个?」
「对。」二叔叹了口气,老刘和他老婆年前都没了,他孙子就是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