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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办得到,我尽力去办。」
我想到林梦和我分手的那个晚上,想起她痛苦又绝望的眼泪,火气再也抑制不住,我咬着牙说:「真的?」
大胡子点点头,酒劲上来了,咳嗽一阵接着一阵。
「以我在公司的地位,一个小代理只是一句话的事儿。老周,刚刚我听你打电话,你老婆好像跟你一起过来了是吧?你要她今晚过来和我说说话,这事儿我给你办!」
8
坐在三万英尺上方的头等舱,看着金色的光从云朵中闪出,心情也跟着飘飘然,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小司徒说好的任职日期。想到马上就要成为上市公司的副总裁,不用再为钱而发愁,这辈子也算混出来了。
我回味着那晚大胡子脸上的表情,他眼睛瞪得滚圆,嘴唇不停地发颤,好像随时都要冲过来揍我,但终究还是一动没动。我回酒店眯了一会儿,后半夜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穿着廉价的羽绒服,脸上还有一些雀斑,我皱着眉问:「你找谁?」
那女人低着头,声音比蚊子还轻:「我是老周的老婆。」
我松开把手让她进屋,她拿着几张纸,应该是要签的合同,我看着她局促不安的样子,心里突然一疼,当时林梦应该也是这样吧,一样恐慌而无助,一样卑微而绝望。那女人见我半天没说话,开始慢慢脱衣服,大胡子那几年玩的都是漂亮姑娘,我还以为他会找个美女当老婆,没想到只是这种货色,不由得大倒胃口。那女人肚子上有几层赘肉,皮肤黝黑,身材扁平,她脱得一丝不挂后瑟瑟地爬到床上,我冷冷地说:「谁要你到床上的?」
那女人被吓得身体一抖,昏暗的灯光下能看见她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她结结巴巴地说:「老周说要是我陪你……,你就答应……」
「陪我什么?陪我上床?你他妈这种模样,倒贴钱给老子老子也不干。」
女人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开始穿衣服,但又被我喝止。
「你别动,就这样站在那边,给老子站岗,站到明天六点喊我起床。」
我心里涌起一阵快意,靠在枕头上沉沉睡去。第二天起床,看到那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还在床尾孤零零站着,脸上是一种无法描述的疲倦。我穿好衣服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了字,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十年前,我叫郑强,是一个努力生活的年轻人,以为可以靠自己的奋斗,过好这简短的一生。
而现在,我叫老枪,我有无数阴招损招,把自己遭受的恶毒加倍奉还。
一进公司大门,就看见皮笑肉不笑的路成在等我,他说:「老枪,怎么样,这趟又签了不少单吧,恭喜恭喜啊。」
他的脸色让我明白事情又不对劲了,我问:「路总在这里等我,有事吗?」
「我下个星期结婚,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肯定要给你送张帖子啊,接你喝杯喜酒。」
路成递给我一张喜帖,我打开一看,心不由得一跳。
这狗崽子真算是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