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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真是一点规律没有啊!
万俟卨支支吾吾半天,啥也说不出来。
赵构霍然起身,冕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金人议和使就在路上,秦相夙夜忧叹,恐朕托付不效,连夜为岳帅罗织了这许多的罪名,你连个供词都没有,岳飞谋反八大罪,不能一点实证没有吧。」
万俟卨骂娘的心都有了。
刚写的罪名,上哪有罪证。
还是秦桧反应机敏,他踏前一步:「飞子云与宪书虽不明,其事体莫须有。」
就那些破事根本就没有证据,就弄个大概齐糊弄过去得了。
赵构笑了:「秦相是说,岳帅这样的股肱之臣,一句莫须有,就想糊弄天下人吗?」
「那官家以为呢?」
「朕以为,不行。」
「官家前些日子中了域外方士的邪术,想是又复发了,来人,把官家请回宫中休息。」
话音落下,秦桧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内侍侍卫,一动不动。
屁话,你秦相威名赫赫也就是外朝,宫里杀的血溅高墙只要是跟你有关系的都死了。
那人还在后宫里摞着没往外送呢。
不管是漏网之鱼还是没关系的内侍,谁敢这个时候替秦桧站出来。
站出来下了朝宫里踢蹴鞠就拿你的头当球踢。
「来人!」
赵构低喝一声。
大门轰然洞开,穿着铠甲的神武军涌进大庆殿,冰冷的刀锋架在脖子上的时候,秦桧才意识到什么叫大势已去。
「凡是此刻殿中出列附议之大臣,下大理寺严审。」
赵构指着殿下跪在地上的大臣。
「从速,从严!朕要最快看到结果。」
「官家!」
两名军士架着秦桧,他仍在不断挣扎,官帽掉在地上,发髻都散开了。
「官家莫要忘了,金人的使者马上入临安,到时候官家要如何与金人交代!」
赵构走下台阶,一步一步走到秦桧跟前。
「朕有什么,可与他们交代的。」
他弯腰从靴子里抽出短刀,一股袜子味的刀刃轻轻地拍着秦桧的脸。
「秦相,当真是大宋的良臣,这把短刀,朕可是为了你准备了好久。」
「官家,完颜宗弼说了,不可轻易改换重臣。官家要记得,没了臣,谁来为官家阻挡金人的铁骑南下。」
「官家还有我,还有我大宋的将士。」
杨沂中从殿外踏进,韩世忠搀扶着岳飞,朱紫的官袍掩不住名将的虚弱,曾经雄壮的男子莫说盔甲,连这一身官服都撑不起来。
「看看吧。」
杨沂中手里拎着几个血淋淋的布袋,扔到地上赫然是秦桧的老婆王氏和养子秦熺的人头。
「禀官家,微臣所部已经奉旨掌握临安防务,秦桧私蓄的死士,城中金人的细作,已被尽数格杀。」
看着眼前的几颗血淋淋的头颅,秦桧目眦欲裂。
「韩泼皮,你个老兵痞怎么敢!」
秦桧疯狂地挣扎着,身后虎狼一样的士兵死死地摁着他,常年玩诡计的秦相在这一块连个一般的士卒都不如,更别说挣脱束缚去打韩世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