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家都说货车司机都是狠人?

查看全文
有人在耳后呼吸,低语,他转头则无影无踪。遥远的寺庙,佛塔,钟声低沉,一次次将他从梦里撞醒。短则一个月,长则五六十天,孟晓果再度回来,拿着相机,让孟晓山帮她把照片拷在电脑上,这些照片从不对外发出,上面有羚羊,牦牛,可可西里,一切风光,一切自然的美好,唯独没有一张人类。 恍恍惚惚间,孟晓果喘着气,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来,孟晓山回头瞄,陈耀武也像刚从短暂睡梦中被惊醒。孟晓山看看时间,说,这次挺快,不到俩小时。孟晓果却没理他,只对陈耀武说,等急了吧,不好意思。然后才转过头对孟晓山说,快走吧,开车。 一路上仨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孟晓果给陈耀武看她拍的照片,陈耀武夸赞说,不愧是专业的,有水平。快到城里时,孟晓山按先前说的,接了个电话,回头跟俩人说,姐,所里有急事,兄弟,你坐车去哪?我看把你搁到哪方便。陈耀武说,不用麻烦,随便找个路口下就行。车停在一个进城的岔口,附近人不少,孟晓山说,在这等就有大巴。陈耀武拉开车门下去,说,谢谢啊。车门另一边,孟晓果也跟着下来,孟晓山喊她,姐?干什么去?孟晓果嘴里叼着烟点火,说,不用管我,忙你的去。孟晓山要拉她一下,孟晓果刚刚的笑意全没了,一闪而过的是阴沉,说,忙你的去。孟晓山有些绝望,靠在座椅上,看着姐姐离开,踩下油门。 孟晓果追上陈耀武,说,走,开房去。陈耀武傻在那,没说话,孟晓果微笑着,把脸贴近陈耀武,我说,开房去,我给你拍几张照。陈耀武想到孟晓山的话,有些迟疑,但这瞬间,他看着孟晓果那张脸,陈耀武还是把那些话当成一个弟弟对姐姐的珍护,或是对一个大车司机的蔑视,他更觉得自己听懂了一种潜台词,心里猛然出现了一种艳遇的窃喜,窃喜压住了其他思绪,他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辗转、濒死,只觉得孟晓果的头发仿佛是活物,在随风波动起伏。陈耀武的意识再次回到身体时,小旅馆的空调风已经把他吹得很冷,最低温 16 度。孟晓果说,脱衣服。陈耀武莫名畏缩了,向后退去,转头望着窗帘,说,算了,要不我走吧。孟晓果没强迫他,笑着问,你见过我吗?陈耀武摇头。孟晓果还是问,说,你见过我吗?陈耀武仔细端详她一眼,陌生的像从没出现在一个世界过,他点头,坚决地回答,没有。孟晓果拿起手机,老旧的那款,她点开一张照片,照片上,陈耀武站在自己的半挂车前,很愤怒,正在试图阻挡镜头。陈耀武颅顶冲上一股血气,孟晓果站起身,高举手臂,摸着空调冷风,那手腕上的银镯在陈耀武眼中不断放大,直到他终于感受到另一个年份,另一段时光,同样的寒冷。 陈耀武和孟晓山在车里等待孟晓果时的那种窒息,是陈耀武的秘密和孟晓山的秘密共同产生的反应。孟晓果和丈夫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