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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头领左右联络,那些因为乡里关系,或心怀恐惧才通贼的寻常百姓,在十家牌法之下很快与贼寇划清了界限。
即使没有划清界限,至少也不能为贼寇通风报信了。
这之后,王阳明就开始正式招兵练兵,此前招抚的流民又成了兵源之一,加上各州府县的骁勇,一支新军十几日聚拢在王阳明麾下。
叛匪的声势当然比这几千人浩大得多,虽然各自为战,但几处匪寇坐拥数万人马,连起来荼毒四省,反复数十年,没人能想到王阳明来此,就能改变现实。
而且改变如此之快。
漳州的叛匪显然也看不起这个新来的巡抚,王阳明练兵之际,漳州贼已经堂而皇之出来劫掠百姓。
放以前,这能怎么办呢?
这就要四省联络,共同发兵,但往往四省兵到的时候,人家已经抢完了,又缩回地形险要的巢穴之内。
硬着头皮打,取些人头,讨回个说法,就足以混日子,称军功了。
王阳明说,为什么不现在出兵?
底下的人诉苦:「叛匪都是亡命徒,久经战阵,咱们比不了啊,除非调广西的狼兵过来,那肯定能打。」
王阳明环视众人:「原来以前你们都是这么打的。」
众人有些汗颜,又都沉默以对。
王阳明忽然道:「既然以前都这么打,叛匪必然不设防备,纵兵劫掠之时谈不上什么战阵之道,这是失了人和。他们离开巢穴,又没了地利,我们讨贼安民,乃是替天伐罪,凭什么还不出兵?」
底下属官满脸愕然,有人反应过来:「这次的消息四省已然知晓了,不等他们吗?」
王阳明摇头道:「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救民如救火,何必坐等!」
于是初来乍到的书生,不调精锐狼兵,不等四省援军,就带着自己新招募的流民与骁勇,领兵撞向了纵横几十年的悍匪。
至长富村,见倒塌的房屋,地上的尸体,赤裸的妇孺。
是,都还不算太多,只有十几具,远处,还有叛匪从村民家里大笑走出,手里拿着一匹布。
正月里还有些屋子前挂着灯笼,大红灯笼高高挂,跟血一样的颜色。
那从屋里笑着出来的叛匪忽然觉得不对,一侧头,发现村头的路上站了黑压压一队人。为首的人长髯及胸,快到丹田了,正在拉满一张弓。
放箭,弓如霹雳弦惊!
王阳明一箭既出,大喝一声「杀」,接着便是摧枯拉朽的突袭。
这一箭洞穿了那叛匪的咽喉,使他想示警的惊呼变成鲜血喷了出来,而且也不需要他再示警了,王阳明的喊杀声迅速引起了叛匪的注意。
但他们仍旧没有办法抵抗,他们来不及结阵,往往是三五成群,只有村后才有几百人的部队还算成建制,可这几百人也想不到为什么官军会忽然杀出,为什么自己一直以来的情报来源没了消息。
于是刀枪过眼,短短时间叛匪便一哄而散。
王阳明不解甲,不下鞍,一路疾驰,赶着长富村的叛匪去撞他们的后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