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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懵,不明白伤到我为何意,难道帮他清理伤口还会有性命之忧?
但也无从多想,我一向是只听话的乌鸦。
几日后,大殿下的伤口便已经呈愈合之势。
他依旧是清冷疏离的,我依旧是乖巧胆怯的,我们很少讲话。
只是他在殿内看帛书时,身旁多了个安静的我,老老实实地盯着香炉发呆,心思早已飞去了云霄之外。
那几日不知是何缘故,朝薇姐姐竟然也没有来。
想来是凤后想要大殿下养伤,提点了不准她过来。
在紫元宫当然也是有好处的,我可以日日见到那星辰树了。
除却侍奉大殿下,我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和它待在一起。
我的脸贴在它的枝干上,笑嘻嘻地挠它痒痒,总忍不住问它:「你怎么还是这么秃?」
「你什么时候结果子,先给我尝尝好不好?」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日,直到朝薇姐姐和灿阳公主过来。
她们仅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因为大殿下不在,去了他叔叔元瞿神君那儿。
灿阳公主离开时,狠狠地给了我一鞭子。
这不是她第一次打我了。
犹记上次,还是她同朝薇姐姐撒野,又不敢打她,目光瞥到了一旁的我,金鞭猛地挥过来——
「你在这儿做什么?!滚!」
那一次,下手虽重,打的却是身上。
这一次,她打在了我的脸上。
「蠢货,你也配在紫元宫!」
灿阳公主打人,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没有缘由,更何况是一个鸦奴。
因她的缘故,我一直很怕那些金雕族和鹰族。
朝薇姐姐生气地同她理论几句,最后不欢而散。
她那鞭子真的很厉害,我疼得一身汗,抖着手按压止血,直到大殿下回来,仍旧是一道绽开的口子。
从上耳根蜿蜒至下颌,血黏腻地糊在脸上,沾染至脖子里。
很不舒服。
因而大殿下回来,我没敢往他面前凑,低头在殿外行了个礼,便要悄悄离开。
他却在殿内唤了一声——
「过来。」
声音是一贯的冷,也是一贯的不容抗拒。
我低着头上前,又低着头跪在了他面前。
他又道:「头抬起来。」
我依言抬起,对上他的眼睛,又很快把头低下去,惶惶不安。
那张脸想来是惨不忍睹的,我眼睛很红,额上都是汗,浸湿了头发。
身子微微地还在抖。
鞭子打在脸上,真的好疼。
大殿下伸手抬起我的下巴,一瞬间,眼含怒意:「谁打的?」
我惶恐地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不疼。」
「我问谁打的?!」
「不能说。」
谁不知道灿阳公主报复心极重,被她抽一鞭子是小事,被她记恨却是大事。
大殿下冷笑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
说罢,他竟要起身离开,被我一把抱住了脚:「殿下要去哪儿?」
「起来。」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我是一只傻乌鸦,还是一只没有骨气的乌鸦,更是一只怕事的乌鸦。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