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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绝不惹你烦心。」
大殿下先是沉默了下,继而叹息一声,声音竟少了许多冷淡和疏离,他道:「你不一样的。」
怪哉,他说的那些话,我是越来越不懂了。
哪里不一样?因为我是凤后身边长大的?没族人们那么蠢笨?
肯定是,大殿下如果这么认为,我还是颇为高兴的。
因为我乌铃铛,在癫崖时便是整个乌鸦部族的骄傲。
大殿下不知给我用了什么样的仙草,我的脸日复一日地好了,竟没有留疤。
负伤的大殿下和烂脸的我,都恢复如常了,这真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只是不知为何,打这以后,灿阳公主有日子没到云霄神宫来了。
连朝薇姐姐也很少到这紫元宫来。
我有次在门外看到了她,她道是凤娘娘遣她来送东西的。
东西放下她便匆匆走了,连话都不愿同我多说。
她看我的眼神变得怪怪的。
乌鸦蠢笨,也迟钝,我竟没有察觉出异常。
大殿下近来时常外出,有时好多天才回来一趟。
他去做了什么我自然是不会知道的,他也压根不会告诉一个鸦奴。
我在紫元宫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这么过了一年。
好消息是我没那么怕大殿下了。
兴许真如他所说,我在他心中与寻常鸦奴不同吧,他同我说话时,虽仍是那副不冷不热的神态,但话却逐渐多了许多。
殿下在殿内时,香炉袅袅,我也能乖巧地看着他,好奇地问一句「星辰树为何比我们老族长还秃」了。
大概是我话逐渐多了些,他偶尔也会勾勾嘴角,啼笑皆非地看着我。
我同他道:「我大哥叫乌哈,我小时候他常带我去崖上,教我怎么飞,怎么俯冲而下,每次我娘找我们,都会冲着天上大喊——哈哈哈哈哈。」
「我们若是没有回应,她便疑心是自己声音不够大,拉着我爹和我二哥,一起朝着天上喊——哈哈哈哈哈。」
「有一次,好心的邻居们也帮着喊,我们乌鸦一族都是热心肠,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都跟着一起喊,整个部落都回荡着哈哈哈哈哈的声音。」
「然后听闻外面传言乌鸦族疯了,凤娘娘还派了人前来查看……殿下,你知道这事吗?」
「……知道。」
大殿下揉了揉眉心,没忍住,笑了。
这一年,又到了我回家探亲的日子。
恰逢大殿下不在,我便得了凤后应允,飞回了家中。
也便是这次,大哥和二哥要飞出蓬莱去交易矿石,我激动得不行,也嚷嚷着要同去。
爹娘本来是不许的,他们道人间不是个好地方,有浊气,还有瘟毒,若是沾染上了,会使我们生黪。
我早就是听这话长大的了。
我们乌鸦一族,最怕的就是头上生黪。
这就好比人,最怕得瘟疫一样。
我幼时是见过一只生了黪的乌鸦的。
当然,它并不是喝水那只。
生了黪的乌鸦眼神很可怕,它看着我们,像在看一群异类,冰冷骇人。
它的眼珠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