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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妾身错了,原该早些来给姐姐请安的。」
我态度放得如此低,她也不好继续顺着这件事找茬,斜着眼睛又换了说辞。
「我还当是多美的人,看来也不过如此。」
「妾身蒲柳之姿,远不及夫人闭月羞花之貌。」
可能是我这软柿子捏得着实无趣,她又压了我几句就叫我回去了。
我对这位陈夫人丝毫不感兴趣。只是厅里立着的另一位女子,明眸皓雪,无喜无嗔,竟是很有十四妹的姿态。
小翠说,她叫红拂,歌姬出身。
晚上的时候,杨素来我房里找我。
「听说陈氏找你麻烦了?」
「没有。」
「怎么还对本将军这副爱答不理的态度,嗯?」
他一把把我拉到床上,覆身压住。
「你已经是本将军的人了,作这副姿态,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又能躲到什么时候?」
我看着他的眼睛,手指心口,「这里已经有人了。」
「你就那么喜欢那小白脸?」他笑,「你那倒霉驸马,说不定已经死在了流亡路上。」
「他没有。」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他坏心眼地掐我的腰,「本将军偏说他已横尸街头。」
「他没有!」我瞪他。
「世人皆说——乐昌公主贤良淑德。」他用手背在我脸上蹭了蹭,「怕是世人都没见过你发火的样子,分明像极了小虎犊。」
而后他起身,放过了我。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自顾自给自己剥了颗葡萄。
「说吧,要多久。要多久你才能对徐德言彻底死心。」
「不可能。」
「本将军不喜欢勉强,总觉得女人是心悦诚服的才好。」他说,「但本将军也见不得自己的女人总是这般心有所属。」
「三年,给你的最后期限。三年后,我要你不留杂念,完完整整地属于我。」
我躺在床上揪着衣领,「为什么……是我?」
他看着我:「第一次看到你,我便已钟意于你。」
5
两年前的上元节发生了许多事情。
一件事是我遇到了德言。
他捡到了我的绢帕,归还于我。
我无以酬谢,以诗赠之。
他还赠予我,诗文行云流水,令人为其文采折服。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少年郎。
他一袭白衣,满身书卷气,半点铜臭污秽也没有沾染。只要在那里笑一下,便能让人的心也化作一湖春水荡漾。
我戴着帷帽,帷帽下的脸已是染了红晕,壮着胆子邀他同游猜谜赏诗,自己却羞得连话也不敢多说。
我们相识言欢,乘兴而归。他说他叫徐德言,担太子舍人。
我没留名字,只是开心得了他身份,想着日后可以去太子那里多见他。
但我与他分开半晌,还不及喜悦下心头,先遭人用刀架了脖子。
「别动。」那人声音阴恻恻,「配合我演一场戏,等下便放了你。」
跟在我身边的琏儿要哭了:「小姐……」
「别说话。」我对她说。
而后对那挟持我的人开口:「你要做什么我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