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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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误会我们有了什么,气的要命。」 我说,「他生气是因为,他爸妈逼着他和赵伊分手。」 罗池啧一声,「随便你们怎么说。」 天色渐渐暗了,途径体育广场,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 我眼里有片刻的愣怔。 「停一下。」我对罗池说,「我还不想回去,你不是会打球吗?我想看打球。」 「我?」罗池犹豫了下,「我倒是会打乒乓球,篮球都多少年没碰了。」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罗池把袖子撸了撸,硬着头皮上场了。 他手长腿长,除了开始有点不适应,倒也没扯后腿。 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我忍不住尖叫。 罗池擦了把头上的汗,得意地扭头看向我。 不远处,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穿着衬衫西裤,袖子挽至肘部,面色寡淡地望向篮球场内。 我知道,在他手臂外侧,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疤痕。 那是他车祸时,为了救我留下的。 二十公分的伤口,骨折,打钢钉。 那以后,由于神经损伤造成的手指活动功能障碍,他曾经很喜欢的棒球、篮球都不能打了。 甚至于一杯水,他都端不稳。 8 那只手,曾为我挡下一块穿破挡风玻璃而来的致命飞石。 我为此愧疚了很久。 一场比赛结束,罗池跟队友击了个掌,大汗淋漓地走向我。 我把外套递给他,「走吧。」 他委屈,「赢了,水都没一口?」 「只有我喝过的。」 他伸手,「给我吧。」 陆时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我讪讪,「走,去给你买水。」 我到家的时候,陆时予已经洗漱过,穿着睡衣躺在床上。 我洗澡,上床,他熄灯。 我们一整夜都没有说话。 第二天,我们定好的周末约会忽然多出了一个人。 「公司打算做个游乐场项目,我带赵伊过来看看选址。」陆时予淡淡的解释。 我没说什么。 我们走了一段路,赵伊似乎感冒了,不停咳嗽。 陆时予蹙眉,「病了为什么不说?」 赵伊笑,「感冒好几天了,以为吃过药就没事了,结果出来一吹风又加重了。」 陆时予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赵伊裹紧外套,「谢谢老板关心。」 阴天,风很大,一点没有要歇的意思,吹得脸颊沙沙的疼。 陆时予找了一家咖啡厅,奈何午间客满,只剩下门口的位置。 他让她坐靠墙的座位,避风。 大概是冷风灌的,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浑身直冒虚汗,腿下一软,我下意识抓住陆时予的胳膊。 他垂眸睨向我,「你也病了?」 语气谈不上关心。 倒有几分嗤笑的味道。 我竭力站稳,松开他的手臂,「早饭没怎么吃,有点低血糖。」 他一言不发。 我说,「我去趟洗手间。」 他嗯一声。 我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头痛的我几乎无法用理智思考,鼻腔里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