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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不止。
再晚被救出来一会,就会被活活打死。
我在 ICU 躺了一个多礼拜。
医生说如果好好养身体,我或许能活得久一些。
醒来后,我看了夏峥的庭审视频。
法庭上,他戴着镣铐。
法官问他:「……以上种种不法事实,你可认罪?」
证据链完整,他辩无可辩,咧咧嘴笑了:「认,都是我干的。」
法官表情不变:「另外,与被害人姜纤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你是否实施家庭暴力、婚内强奸等行为?」
夏峥冷笑:「那女人,水性杨花,打死都不为过。」
法官问:「你是否强行逼她堕胎?」
陪审席上,许深猛地抬起头。
夏峥侧脸对他一笑:「又不是我的种,当然不能要。我没逼她堕胎,我把她绑起来亲手……」
许深握紧的拳忽然颤了起来。
他忍无可忍地推开法警。
一阵混乱。
法庭记录到此终止。
我坐在阳光里,久久沉默不语。
这些,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9
身为公职人员,干扰法庭秩序,许深被罚了禁闭。
圆脸女警叫陈安,她眼泪汪汪:「姐姐,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打起精神来,掐掐她的脸:「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她哭得更厉害了。
几天后,我偷偷离开了医院。
随便买了车票,打算离开这里。
我去了几个地方,漫无目的地游荡。
哪里风景美,就在哪多住几天。
这期间陈安联系过我,说许深出来了,疯了似的找我。
我没回她。
半个月后,樱花飘落的季节。
我在陌生的城市里,意兴阑珊。
入夜后找了家酒吧,点了杯酒,准备好好享受一下夜生活。
几个小伙子来搭讪,地方口音:「美女,一起喝杯?」
「有对象没?」
其中一个笑了:「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倒也不是,老公刚死。」
他们都沉默了,很快又笑起来,说我幽默。
我也跟着笑。
刚打算把手里的酒喝光走人,一
只白皙细长的手伸过来,夺走酒杯。
熟悉的气味骤然靠近,带着晚风的清冽。
我心口一颤。
他喝光了杯里的酒,同时用力捏住我的手腕。
那几个男人狐疑道:「你是她谁啊?」
「什么都不是。」
停顿了几秒,许深口气淡淡:「但我亲手毙了她的老公。」
我刚要说什么,手腕一痛。
他冷冷地垂眼看我,我下意识挣扎。
那几个男人立马警觉地靠过来:「你赶紧麻溜放开人家姑娘!」
人群有些骚乱。
许深漆黑的瞳孔始终盯着我。
他极短促地笑了下,手指抚上我的脸。
指腹带着丝丝凉意,他整个人陷入病态般的苍白。
「姜纤,」他的声音极轻极细,「别逼我。」
语气里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偏执。
心中警铃大作,我恍然间反应过来,强笑着掩饰:「我,闹着玩呢……」
我主动挽住他,向四周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