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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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 这种心理疾病目前还没有明确有效的治疗方法,只能靠患者自愈。 许深急得发疯,可他毫无办法,只能日日夜夜地陪着我。 在许深的精心照顾下,我慢慢恢复了一些。 直到有一天拉开床头柜,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药。 不好的猜想从心底升起,我找来张妈:「这些药是谁的?」 她说:「都是先生以前吃的。」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 张妈思索了一下:「九年前开始的,吃了好几年了。」 九年前。 我把药一个个取出来,氟西汀,舍曲林,谷维素。 全是心理类药物。 还有注射器和针管,药瓶上写着止痛剂。 我伸到最里面,拿出一瓶药。 那是一瓶百草枯,开了盖,但还没被用过。 我翻查了一遍,生产日期正是九年前。 死一般的沉寂。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他什么时候停药的?」 「大概……在认识林小姐之后吧。」 张妈意识到失言,讪笑着出去。 我久久地沉默着。 许深的声音从大脑深处传来。 「你以为你很伟大,很无私?」 姜纤啊姜纤。 这么多年,痛苦的从来不只有你一人。 16 自那天后,我的态度开始回转。 每天按时吃药,乖乖接受检查。 许深观察了一段时间,开始允许我自行外出。 我知道,每次他都偷偷跟在我身后。 后来渐渐地,他开始变忙。 市里最近不太太平,有犯罪团伙专门拐卖妙龄少女。 许深带队收了两次网,只捕到一些虾米。 为此,他连续几个晚上没有睡过觉。 这晚上,暴雨倾盆。 座机电话响了,那头呼声微弱:「救,救我……」 女孩求救的声音微弱。 我握紧话筒:「你在哪?」 她报了个地址,一声短促的尖叫过后,电话中断。 我立即给许深打了电话,他没接。 大概又在出警。 情急之下,我打给陈安,她说:「现在 全市大半警力都在城西,没有人手。」 「会不会是恶作剧啊?最近经常有人开这种玩笑。」 她语气中透出重重的无奈。 我沉思了一会。 这个女孩打的是许深家里的座机。 她认识许深,知道他家的座机号。 她…… 我不敢多想,抓起伞冲入雨中。 17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没错。 打电话求救的人,就是林月。 后备厢里,她被五花大绑地,低声啜泣,单薄的肩膀不住颤抖。 大概是我被抓的时候太乖觉了,他们没堵我的嘴。 我幽幽地问:「两位大哥,你看我像妙龄少女吗?」 其中一个小眼睛转过来,笑了:「嫂子,好久不见哟。」 我这才认出来,这是夏峥身边两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我讽刺道:「之前是卖小孩,现在升级了,混得不错嘛。」 小眼睛说:「拜您所赐,之前夏哥打通的产业链黄了,我们哥俩只能另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