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难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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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就像老道长说的,我不能听到奶奶为什么死。 就像我看到奶奶收殓时的样子,四阿奶就按那个样子死了。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石桥,昨晚那男的让我跳石桥,今天四阿奶就是从那石桥跳下去摔死的。 那我还跳吗? 这么思来想去,我趴在棺材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灵堂里的人,反倒比白天多了很多,那老道长带着一班人,守着棺材两侧,准备做一夜的法事。 我实在是饿得受不了,想喝点水,可张嘴就吸了一嘴的烟。 呛得嗓子正难受着,一只小手就摸到了我脸上。 一个扎着鬏鬏,脸蛋红扑扑的小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棺材上。 伸手将棺材前面摆着的祭品,递到我嘴边,笑着示意我吃。 可村里什么时候有过这样一个小女孩子? 我正愣着神,旁边又有一个爬上来,端着灵堂前供着的清水,喂到我嘴边。 更甚至有两个,伸手帮我解着绑腰上的绳子。 她们一堆都在忙活,可老道长他们做着法事,好像看不见。 一个稍大点,五六岁的女孩子还朝我嘘了一声:「你快跑吧,他们要饿死你,给你奶奶陪葬呢。快跑!」 3 我又饿又累,心头迷糊,可看到这些围凑在棺材边的小女孩子,七手八脚地给我喂水喂吃的,又帮我解草绳。 再看看旁边或是举幡,或是拿铜铃,持木剑的道士们,好像没看到她们,也知道情况不对。 尤其是那老道长,在最前头,举着桃木剑,脚踏禹步,围着棺材念着经咒,几次挥舞着的桃木剑都从坐在棺材上的小女孩头上插过,好像都没看到她。 张嘴想叫,可棺材前火盆里烧的纸,好像被风刮得烟火四起,呛得我嗓子干痒。 就这么一咳,那些小女孩子,已经七手八脚地将我腰上缠的绳子给解了下来。 烧着纸钱的火盆,就跟烧竹篾一样「呵呵」地笑,火苗抽长,烟灰全朝着棺材扑来。 我被烟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没了绑着的绳子,身体更是发软,朝下掉。 想到四阿奶的惨死,我双手用力扳着棺材,免得掉下去。 那个给我喂水的小女孩,看着我,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跟着猛地坐在我身上,伸手就去掰我的手。 还贴在我耳边道:「你不能给你奶奶陪葬,不如先跟我们走吧。」 就在她跨坐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瞬间全身发僵,明明意识是清醒的,可哪都动不了。 周围做法事的声音,也听不太清了。 跟着感觉一双冰冷的小手,将我掰着棺材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身体直接从棺材上滑了下去。 那些小女孩子好像拍手呵呵地笑,与旁边火盆呼呼抽火苗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过桥过桥,宝宝过桥。刚过奈何桥,又过石板桥。不怨父,不怨母,只怨己身苦。石板桥下奈何桥,来世不哭也不苦。」 我从棺材上滑下来,那些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