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难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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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每次看到我,抬手就是要搞两下。 以至于我见到他,都是绕着走的。 我饿了一天一夜,一想到肉汤,肚子咕咕地叫。 那肉汤,是什么汤来着? 我想了想,好像是牛肚瘦肉汤。 奶奶每隔几天,就会给我炖一次,就我一个人喝。 也就是因为这个,大家都说奶奶对我好。 就是里面的牛肚,不太好吃,味道挺腥的。 可我这会,饿得还有点怀念这个味道了。 大概是小时候吃多了吧,能记住的,就只有这个肉汤了。 奶奶总告诉我,是我身体不好,吃这个能补身体,只能给我吃。 可能我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我正饿得发昏,就听到前面传来了小女孩唱童谣的声音:「过桥过桥,宝宝过桥。」 随着这声音,我背上绑着的那只公鸡,也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抬棺的棺材绳,也跟着「咯咯」地绷紧。 十六人抬着的棺材,都在慢慢地下沉。 我连忙抬头,想看到哪了。 一抬头,一阵狂风卷起,吹得白幡呼呼作响,那些花圈上的纸花簌簌的。 在这狂风中,好像又听到那白衣男子轻叹的声音。 跟着我眼睛上蒙着的明黄布条,被一只白得透亮的手扯开。 这才发现,到了村里出殡必过的石桥。 阵阵妖风,卷得引路钱,在空中飘着。 而石桥上,一群小女孩子,或大或小的,牵着手,里三圈外三圈地跟做游戏一样,蹦蹦跳跳地唱着:「刚过奈何桥,又过石板桥。不怨父,不怨母,只怨己身苦。石板桥下奈何桥,来世不哭也不苦。」 又是过桥…… 随着她们唱,那棺材好像越来越重,抬棺绳越绷越紧,两拨抬棺匠十六个人,在狂风卷起的纸钱中,喊着号子,想抬着棺材,可依旧没用。 他们的身体越弓越低,我背上绑着的那只公鸡咯咯的笑声,和号子声混在一起,居然将号子声压了下去。 这次旁边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只公鸡咯咯的怪笑声。 我努力抬着头,想看清,是怎么个情况。 可一抬头,就见那白衣男子站在棺材前,朝我指了指石桥,脸带怜悯。 也就在同时,我手突然就摸到了他给的那个纸包。 心头突然有什么福灵心至,手指卷着,扣破薄薄的纸钱,掏出里面碎着的石片。 也是怪事,这石片似乎极为锋利。 一转过手指,在绳子上一割,拇指粗的草绳,立马就断了。 我连忙趁着他们抬棺不前,在蒙着的寿被下,将绳子悄然割断。 就在我割断身上所有绳子的时候,背上那只镇棺鸡,突然昂着脖子:咯咯……咯咯…… 它顶立得长,双脚抓着我的背,好像有极大的力气,往下压。 本来就一点点变重的棺材,瞬间就「砰」的一声落地。 没有绳子绑着的我,瞬间被震落得从棺材上滑了下来。 我摔得头昏眼花,手脚并用,还没爬起来。 就听到我爸大喝道:「快抓住她,她不随棺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