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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抱着我,他说他的订单谈下来了,很快,他就能给我更好的生活。
我说真的吗,那我结婚时要最贵的婚纱,还要是黑色的婚纱,是独一件的。
邹沉说那他要一辆法拉利。
他说他十岁那年爸妈离婚,他妈跟着一个开法拉利的老头去了澳门,等他有法拉利了,就去澳门接他妈回来。
可惜那时他没告诉我,更好的生活有大房子,有玛莎拉蒂,有一车一车的玩偶,唯独没有这样相拥的一个个寻常夜晚。
当然,那时我更不知道,同一座城市里,还有个女孩叫蒋珍。
而今天,他很想见到她。
8
邹沉一下子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晚上,我去参加一早约好的闺蜜酒局。
钱小敏怀了孕,不得已短暂地告别了烈酒和露背吊带裙,嘱托我把她的好消息带到。
「一会儿等人齐,我有大事要说。」
在灯光闪瞎眼,音乐振聋耳的酒吧里,我穿着一块破抹布似的战袍,举着摇晃的红酒杯,宛如今夜叱咤舞池的最强战神。
「什么事儿?」姐妹们七嘴八舌地问。
「喜事。」
我笑得直咧嘴,心里却莫名泛着苦,苦得像含了一大口胆汁。
迟到仿佛是不成文的规矩,午夜的钟声都要响起,人还没凑齐办桌。
不知道是邹沉的突然闯入让我心驰神往又心猿意马,还是深圳的蒋珍逼得我心慌意乱,或是突然「当妈」叫我喜不自胜,总之不多时,我已经喝得红了半边脸。
和邹沉分手之后,我总是喝成这个鬼样子,酒量却丝毫不见涨。
一只小奶狗隔着几桌,将我从脖颈到缠在一起的长腿看了好几遭。
终于,他带着目的贴过来,凑上我耳边温言软语:「姐姐的耳垂红红的,好可爱。」
撩我?
我顺势反手刮了下他鼻子。
「姐姐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姐姐只有……」
「只有个孩子。」话音未落,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揽住我的肩,指了指我裙子下平坦的小腹,「就在这怀着,想看吗?」
邹沉,他不合时宜地从天而降。
小奶狗落荒而逃。
扫兴,无语。
我甩开邹沉,他却干脆挨着我坐下。
朋友们自然知道来的是我前男友,看看他又看看我,无言地面面相觑。
「司司有说吗,今天有个好消息想。」
「邹沉,我觉得你不适合出现在这,你见完蒋珍了吗?」
邹沉面不改色心不跳,根本不接我的话茬。
他找准方向,直戳要害:「其实,司司已经……」
好小子,我知道他要干嘛了!
趁着他将我一军之前,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我笑得尴尬:「别听他说!」
「已经什么?」我的发小狐疑地盯着我俩。
「难道……」突然,她怔大眼,不可置信,「你俩……又复合了?」
「啊?」我愣了一下。
邹沉拨开我的手,攥进自己手里,不置可否。
他顿了下:「还怀孕了。」
卡座间一片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