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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依然坐着一个人,不由得心头一紧,寻思是不是谷正伦心里还是不相信我的推断,没有向委员长报告?
「车队刚到嘉定地区,果然就有两架日本军机突然从云层里窜了下来,仿佛已经埋伏了很久一样迫不及待地开始追着那面有『米』字旗的汽车轰炸扫射。因为我们手里都是轻武器,那两架飞机肆无忌惮地几乎是贴着我们头顶在飞,这个高度别说车顶那面大大的「米」字旗了,就算是我手里画个『米』字,日军飞行员应该也能看得见,但是他们却依然毫不犹豫地追逐着这辆本应是中立国大使馆的车辆穷追猛打,直到把车炸翻,直至烧焦冒烟才飞走。
「我们急忙追上去抢救车上人员,发现车内坐着的是已经身受重伤的英国驻华大使许阁森。
「谷正伦在最后一刻,成功劝阻委员长没有按原计划乘坐这辆车上路。
「委员长坐车遇刺,我的推测成真。回到南京后不但谷正伦来了,就连戴笠老板都亲自跑来询问案件调查进度。大家商量了一晚上,戴老板最后还是拍板要放长线捉大鱼,要搞清楚黄浚在跟谁接头、日本在南京的间谍网如何运作,否则万一日本间谍们还有后手,委员长的安全依然难以保障。而要钓大鱼,对反间谍手段一无所知的黄浚就是最佳的『鱼饵』。
「又跟踪了黄浚几天,他果然又跑去了温泉招待所找廖雅权。鬼混一夜后,照旧是第二天一大早离开。跟踪他的兄弟跟着他一路回家,总觉得黄浚跟昨天晚上进去时有些不一样。直到黄浚进了家门,这位兄弟才恍然大悟:黄浚早上离开时头顶上多了一顶紫色的礼帽!
「那紫色的礼帽一定有其他的暗示!
「这位兄弟赶紧把这个异常情况报告了上去,等我赶到的时候,黄浚已经带着那顶紫色的礼帽出门了。我们跟着他一路到了一间咖啡馆,只见黄浚从容不迫地将礼帽跟外套放在了门口的衣帽架上,进门点了一杯威士忌若有所思地喝着,一副在等人的样子。
「在这种公开场所明目张胆地接头?我一时间被弄得有点懵,正准备派人进去看看是不是黄浚又跟玄武湖那次一样,用威士忌或其他什么东西在打暗号时,早上跟踪黄浚的那位兄弟突然捅了我一下,用手指着咖啡馆的衣帽架,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我定睛一看,只见衣帽架上并排挂着两顶紫色的礼帽,一模一样!
「接头的方式终于被发现了,我把人全撤出了咖啡馆,在外面隔着玻璃等着。过了一会,黄浚还在装模作样地等人,旁边包厢里却出来了一个小个子男人,慢条斯理地走到衣帽间开始穿衣服,同时极其自然地拿起了黄浚的礼帽戴在头上走了出去。
「等这个人走过咖啡馆的街角,脱离黄浚视线后,我们一拥而上抓住了他,然后从礼帽的夹层里取出一张折叠的信纸。我打开看了一眼,就知道黄浚死定了。
「再往后的事情就简单了。为了防止走漏风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