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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语猛然掐断。
……
近了小年,可年味一点也没有。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卧室要是不开灯,窗外就只剩下那点夕阳的残光了。
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不明白陆臣卿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地震动着,不停息,我过了好久才接。
「喂?」
「你听起来,心情不太好。」
哪有人通过一个字就判断对面心情好不好的。
我扯了下嘴角,电话是贺舟礼打来的。
其实,我也拒绝了学长。
我没办法跟学长在一起。
虽然他对我很好,但他其实站在一个离我很高很高的地方。
有钱人的解压方式是跳伞,像我们这种人的方式只能是抽烟和喝酒。
无论他对我多好,我只是觉得,他把我甩掉对他来说也太容易了。
要是他是个我不认识的富二代,我反而更能跟他在一起吧。
可就是因为是他,我才更怕他在我心中留下什么掩埋不了的印记。
「青城这里下雪了,我想给你看,突然发现你已经不在了。」
「……我只是回老家了,学长。」
他又轻,又哑地嗯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过后,我总是会忍不住依靠他。
大抵是他曾经带着我从四千多米的高空之中一跃而下吧,这样的场景,任谁都没法轻易忘记。
学长的话不多,甚至很少,被我拒绝后也没说什么,自动地与我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可是他有的时候在我早上没吃饭的时候会给我带一杯热牛奶,做实验也总是先关照我,有些若有若无的撩拨连同组的人都感受到了。
问我,学长是不是在追我。
我脸埋进了臂弯,人总是很矛盾,你不想一个人对你好,可你又舍不得他对你的好。
我不说话,学长也没有动静,窗外倒是有人的吆喝,自行车响起叮铃铃的声。
「别哭了,林子暮,你再哭,我就要忍不住去找你了。」
「……」
眼泪洇湿了袖口,我明明只是有些喘息,他还是听见了。
「学长,别对我好了。」
我跟他说。
他笑了声。
「林子暮,我从来没觉得我对你好。」
「我只是对你,做了我想要对你做的事。」
19
发小冲进了我的房间。
「走,林子暮。」
她拉着我的手,把我往门外拉。
我只得先把电话挂了,问她发生了什么。
「边走边说,我带你去看。」
南方的冬天总带着股透进骨子里的湿冷,我没戴围巾,缩了缩脖子,问大冬天的把我带出来到底要干啥。
走着走着,我发现目的地不太对。
是陆臣卿他们经常打球的那个篮球场。
旁边那个湖,就是我那次为他跳下去捡球的那个湖。
湖的周围已经围了些人,全是发小和一些熟人。
而有一个人,在浮着碎冰和湖面上奋力地扒着水。
我以为发小就为了带我看大冬天有个脑残在那里冬泳。
……后来才发现,那是陆臣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