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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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字? 「滚」字? 我饶有兴致盯着他突然做起的戏,甚至希望傅柔就岿然不动地继续杵在这里,我真想听听这个字他怎么才能说出口。 可傅柔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 「好,好,我走,季途生,我走。是你叫我走的,你别求我回来!」 季途生背着的脸上攀上一丝不舍。 他不能回头,哈,多可笑,一旦回头,看到傅柔的狼狈模样,他就会垮塌。 门「砰」一声关上了,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 9 这个家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变化过,又明明一切都不一样了。 季途生想把我抱起来,双手刚碰到我的腰,就挨了我结实的一巴掌。 这是我第一次打他。 「舒服点吗?」 他用舌头顶了顶泛红的脸颊,刘海垂下来,遮住他眉眼中的情绪。 季途生微微往前凑了凑,「如果这样好受点,你可以……」 话音未落,我举起手,第二下,第三下…… 打到手疼,我自己扶着窗台,困难地撑起身子,一边忍着生疼的小腹,一边往门口走去。 他还想搀扶我,被我低低一声「滚」给喝在原地。 这个字有什么难的,怎么他就对傅柔说不出口? 「你去哪,南南?」 他不死心。 「我回家。」 「这里就是你家。」 「这里没有我的亲人。」 「我是你的亲人,南南,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说好会在一起一辈子。」 我笑了:「你不是,季途生,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我们的孩子才是,茸茸也是。可是,死了,他们都死了,都是被你,和你爱的人害死的……」 我还想说,甚至想也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整个人都摁出窗外。 只是,腹部突如其来的一阵搅痛和伴随着涌出的暖流,打断了我的情绪。 血,滴答滴答。 猝不及防顺着我的大腿往下,染红了我的白袜子,打湿了脚下的地板。 ——那是曾经,我每天下班,茸茸蹲着等我的地方。 ——我一进屋,茸茸就在这儿,绕着我的腿转着圈。 可此刻,我再低头看,除了血,却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 后来我查客厅的监控,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切,都是因为傅柔在生日那天,看到了季途生给我发的消息。 季途生说:「……还有,茸茸很想你。」 傅柔躺在他怀里,勾着他脖子问:「是茸茸想陈南,还是你想陈南了?」 得不到回应后,傅柔憋着嘴道:「阿生,她让我感受到威胁了。」 于是,夜里,她打开了阳台的窗户,在窗沿细细抹上茸茸爱吃的猫粮。 「阿生,我忘关窗了,都是我不好。」 第二天一早,在悲剧面前,她摆出娇弱作态,挤出的泪珠儿荡得季途生心都要化了。 季途生不是看不懂她的伎俩,但他不忍苛责,永远如此。 「没事,是茸茸自己太不乖了,它没把你抓伤吧?」 那天离开前,我趁季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