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恶制恶:我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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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操作。 而我的情况,他又表示,他有把握不会承担刑事责任。 一切都如江老先生所料,我无罪。 但车祸一事,我觉得江老先生安排得并不妥当。 用这种方式结束他们的生命,难道不是太轻松了吗? 可是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江老先生不糊涂,他的安排,有更重大的深意。 而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我都被单独关禁闭,除了陈律师,我无法见到任何人。 之后,我被送去了一家大医院做鉴定,我早已熟知自己的症状,被害妄想,情绪障碍,行为异常与行动不受控…… 毫无疑问,我是个病人。 但之后某天,陈律师又告诉我,因为司法机构那些人认定了,我们存在恶意报复的可能性,所以我们的案子会被拖很久。 不只是我,我丈夫也一样。 虽然他只是个交通肇事罪的小案子,但也一样会被拖很久。 目的就是限制我们的自由。 他们要维持秩序,我理解。 这其实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因为他们也知道,如果不能限制我们的行动,那么我们就会去破坏秩序。 那最后一个家庭。 那个孩子叫杨辉穹,当时未满十四岁,现在也不过十四岁多一点。 他们一家,搬去了距离本县八百公里的邻省。 陈律师还说,江老先生让他转告我们,大家都要少安毋躁,他已经联系上杨辉穹一家,一切都安排好了。 其实我并不满意。 因为江老先生毕竟是个读书人,是个温和的人,也许他觉得,让杨辉穹一家后半辈子都处于恐惧中,就够了。 但我觉得不够。 他们至少也要,体验到我们体验过的痛苦,才够。 那时候我想的是,出去之后,我一定要跟江老先生好好沟通。 但没想到的是,还没等我出去,江老先生就发生意外了。 他出车祸了。 他把一个走路失神的女孩,从大路中推了出去,而他自己则被卷进了车底。 陈律师给我带来了这个沉重的消息,那一刻,我哭得不能自已。 他终究还是他。 他并没有因为替恩恩复仇,而变成像我,或者我丈夫那样,穷凶极恶的人。 陈律师告诉我,江老先生的丧礼很隆重,全国各地,来了将近一百个学生。 而且,其中好几个学生,江老先生最近联系过他们。 趁着碰面的好时机,他们一碰头,才知道江老先生,正在筹备一些事。 陈律师没告诉我是什么事。 但他说了一句话: 「江老师心里很清澈,他什么都明白,他肯定知道自己推开那个女孩他就会死。还有你,你丈夫,你们想要做的事情,他都明白。」 我拼命点头,心里痛得像是,再次失去了父亲。 5 但接下来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在江老先生的意料之中。 我的案子几次开庭,陈律师据理力争,论证案发时我的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 说我看到虐待害死自己女儿的凶手就在眼前,因此失去自控力。 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