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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是跳过我们,去找寡妇对门的老师?
4
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
挨到十二点,我突然闻见了一股从楼下飘上来的烘焙的香气,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人气儿的缘故,味道跟以往相比要稍微淡一些。
索性没再听见老太太的叫嚣,我盖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早晨,警笛声果然又来了。
我下到 2 楼,正好碰到老师开门出来。
我们俩相对无言地对视了一眼,接着往下走。
赵亦盛站在 1 楼的楼梯口,正在努力安慰着哭得歇斯底里的女人。
她穿着睡衣,身上披着一条毯子,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已经哭肿了,嘴巴里还不停地说着:「我告诉他别出去!别出去!他不听我的!」
女人一直期期艾艾地哭到了审讯室内,只剩我跟老师相顾无言地并排坐在等候室的沙发两头。
我吸了吸鼻子,这才意识到 1 楼的气温格外的冷。
早上下来的时候 1 楼的血迹还没清理干净,楼道里的味道说不出的奇怪。
我的鼻子太敏感,这会儿更是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除了凶手,大概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
女人在审讯室里待了很长时间,最后是哭得快要休克了,才被赵亦盛架出来的。
回到了沙发上她还在哭,而且自始至终都在重复的那句,「我让他别出去。」
我这人嘴笨,安慰的话在肚子里滚了一圈又一圈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算了,一会儿老师出来,应该就能够比较精准地安慰她了。
而今天,老师接受询问的时间,也比之前要长,不知道是赵亦盛有很多问题要问,还是他主动交代了什么。
最后终于轮到了我。
没想到我刚坐下来,赵亦盛就问我昨晚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大概是老师告诉了他昨晚有烘焙香气的事。本来想顺势承认我也闻见了,但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我不想承认我失眠了。每每想到在精神科治疗的那些日夜,都促使我想要跟精神衰弱这件事彻底地撇清关系。
「我昨晚睡得很熟,什么都没闻见,也什么都没听见。」我又一次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对赵亦盛撒了谎。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看到赵亦盛低着头看着他的笔记本皱了皱眉头,然后又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我在等他继续发问,可他却一直没说话。
又等了一会儿,我看他仍然没有开口的迹象,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道:「亦盛,我今晚能去你那里吗?」
我和他都知道,这一步我迈出得有多艰难。
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就好像是终于得到了一个他期盼已久的答案,但答题时间已经结束了。
他似乎是斟酌了一下,要如何说才能不伤害到一个女孩子的自尊,才开口道:「抱歉,你现在是嫌疑人,我不能破坏规矩。」
我略微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