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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用的这样的法子,那晚尔尔也算是牺牲很大。
只是自愿和被迫相差得太大,我头一回这样认真地打量我的姨母,她的眼是凤眼,显得凌厉,薄唇下的下巴尖翘。她的眉眼和我母亲生得相似,却永远阴暗得多。
姨母「呵」地一声笑出了声,伸手盖上我的眼睛:「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朝珠,让我想起你该死的母亲。」
我咬着牙,道:「你怎么配侮辱我的母亲!我龙神后代做事都光明磊落的,谁像你这样不把人命当回事!」
姨母便如同我记忆中一般微笑道:「谁让我是,从没被承认过的后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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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在鲤鱼洲出行时,竟然意外地发现,竟然有孩童为我编了歌谣:「灵脉水,鳞疫除,少主有名为朝珠。」我所害怕看见的景象也没有到来,恐怕真是上苍仁慈。
洲主宫我嫌实在冷清,便一株株地在庭前活水里种了海螺花,听闻长成的时候会有蓝色的花一朵朵冒出来,夜晚月光沐浴时能听见吟唱回声。侍女从廊前穿过,见这里难得多了许多活气,自然欣喜。
我沐浴时再也不用阻拦侍女,可以欢快地享受美女簇拥的感觉。先前给我留下印象的圆脸侍女和我玩熟了,话便多了起来,她附耳和我道:「少主之前不许我们进来,我们都猜是你金屋藏娇。」
我没反应过来,怔问道:「什么娇?」
圆脸侍女咯咯笑道:「当然是什么娇美人,日落时会偷偷溜进来了。我听容姑说,昆仑虚的白绫公子似乎和少主时常书信往来,我们猜是他!是他来了对不对!」
鲤鱼洲民风开放,很有上古异族的感觉,这里头的意思,实在有些暧昧不清。
我把头浸入到水里,乌发在水中浮动,我笑得吐了好几个泡泡,出水开口:「不对不对。」
金屋藏娇,金屋藏的谁呢?
谢美人。谢美人,不知何处去了。
洗浴完毕,侍女们都退出去了,我拢上衣服往断崖边走去,灵海这时候有漂亮的蓝光卷涌,只是这次没和我记忆中一样是因鳞疫而炫目的,只是单纯的、属于灵海的美丽。
长风吹荡过,我坐在崖边静静地思索往日与来路。
前世我经登云台被挑落下开始,道心一直凝涩,师兄又横生波折,为人越发乖张自卑,几乎如刺一般排斥外界,连鲤鱼洲都把我逐出去,很久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能成为一个青史留名的少主,若我十岁时看见二十岁的自己长成那副模样,应当是十分失望的。
到现在重回十五岁,改变了许多事情。短期之内,应当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我还是应该回归修炼,将来为鲤鱼洲的异变做足准备。上回在比武场又一次倒在晚尔尔重剑下时,我和师兄说我下次会赢过她,倒也不是我凭空捏造,十年一度的仙门大比快开始了,下次不出意外我在仙门大比时会遇上她,我一定会赢,我终究会赢。
一阵风吹过,竟然有些微凉。
我起身往回走了,这是我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