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金屋可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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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 原来是隔壁宫殿在修缮,铸造局派了足足二十个工匠在加班加点地干活,吵得人没法休息。 我估摸着,也许是去年那场地震,好些宫殿架构偏移,房梁开裂,没法再住人。但铸造局人手有限,定要从宫里得宠娘娘们的寝宫开始维修,故而直到今年,才修到靠近冷宫的宫殿。 我拍拍楚服的肩膀,把爱好看热闹的小姐妹揪下来回屋。 反正,靓仔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谁会没事来修冷宫呢? 想到此,我继续安安心心地种姜黄,画画,撩楚服,睡大觉。竟觉得心情也舒坦了,身子骨也健壮了…… 二十日后的中午,我正睡着午觉呢—— 安静了三年的冷宫宫门忽然被扣响,我惊得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来,来来来人了? 想到屋外堆了满院的杂物,楚服安慰我道:「不妨事,定是铸造局顺带着来修修冷宫啦,桃桃安心,咱们就是晒晒霉,贵人们不会责怪哒。」 我捂着疯狂跳动的右眼皮,拖着楚服朝屋外走去。刚迈出殿门,我瞥见了一抹明黄色。 那是—— 帝王龙架独有的颜色。 心中一阵慌乱,内心一阵哀嚎:我都苟成这样了,从长门宫换到冷宫,还能撞见沈疏放? 罢了罢了,我飞快地整理心情,装作若无其事接驾。 余光扫见曾经的心上人,一年不见,依旧俊美如昔。可这回,我的心再无波动,没有设想的伤心、仇恨和愤怒的复杂情绪,像偶遇的陌生人一样。 贴身太监扯着嗓子问话,不外乎问些封号、名字、家世来历、被贬原因,我俩一一作答。 沈疏放一言未发,只默默地听着,以我跪着的视角,只能看到他明黄色的衣角在缓缓移动,一会走进我种的姜黄苗圃里转悠,一会步入殿内,但大部分时间,他都驻足在画作前—— 我悬在屋檐下晾晒的画。 沈疏放脚步轻移,一幅一幅审视,那认真探究的视线,仿佛能将宣纸盯出一个洞。 我淡然地任他围观,未作解释,我的画作量大而杂,都是些家长里短,没什么好看的。 沈疏放出声道:「这画是谁作的?」 「回陛下,是臣妾。」我面无表情。 「选取的视角独到,笔触饱满情深,画得不错。」他赞许道。 「去年京都地震,宫里损毁了好些建筑,今日朕特来巡视冷宫,你们俩可有缺少的物件?」他目光灼灼,盯着我。 我若无其事地说:「多谢陛下挂怀,臣妾与楚婕妤在这里虽无人伺候,但自力更生,除了药物,其他不缺的。」 沈疏放好像还有话说似的,见我冷漠以对,若有所思地迟疑了片刻,到底还是移驾走人。 可自打这以后,除了我申请的常用药物,一应吃穿用度、伺候宫女都源源不断地安排了进来,甚至大小节日都有赏赐。 哄得我跟楚服都觉得,这哪是冷宫,好吃好喝供着,又没有负心汉和宫斗要应付,简直是神仙日子呀! 送来的物什五花八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