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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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让店里都似乎安静了几秒。 陈北熙这才想起我的胃口,伸手揉揉我的脑袋:「那你等我一下。」说着就出去了。 江黎看着我们,语气莫名怀念:「他对你可真好。」 我看向面前的江黎,只觉得她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像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在我和陈北熙中间,我一直爬一直爬,可爬到了山顶,却发现前面还有一座山。 我问:「他对你不好吗?」 江黎摇头:「不好,他那时太幼稚了,说的事情总是办不到。」 想起什么,她又沉默下来。 我和江黎有过好几次的交锋,都像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只要她出现,便可以将我杀得片甲不留。 我低头,看见桌上刻了一行小小的字。 「陈北熙永远爱江黎。」 我低头,手指轻轻拂过,江黎似乎有所觉,抬头干巴巴解释道:「弥弥,都过去了。」 身上带着凉意的人坐到我的身旁,他手上提了一份小馄饨还有一瓶热豆奶。 我看着桌上刻的小字发呆,在热馄饨端上来时,我倏然起身,我受不了了,受不了这时时刻刻带来的压迫感,叫我几乎喘不上气来。 「让开。」 陈北熙看着我,没有动,我强硬地想闯出去,却被他抱住了腰。 「阿弥,你又怎么了?」 我低头看着他,他问我又怎么了,每次都是如此,好像是我一个人在无理取闹。 「我要回家。」最终,我无力道。 走前,我看见了江黎低头吃东西,掩饰发红的眼眶。 他会偶尔选择我,然后又陷入对江黎无尽的歉疚中。 陈北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家后又向我保证道:「别想太多,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2 他还是照旧工作,我却察觉到不对劲。 他加班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脸色也越来越差。 甚至在我准备和他说起肚子里的小生命时,他也不耐烦地打断。 「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可以吗?阿弥,我最近真的很累。」 于是这事便一直未同他说起。 他说他累,我相信他了。 夜里时分,我看他靠着阳台,抽了一整夜的烟。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在我说我讨厌烟味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 我静静看着他颤抖着一支接一支的烟,忽然想起下午他的好兄弟发了一条朋友圈,说起他们前天同学聚会的事情。 他们或多或少带了家人,可陈北熙却从未和我提过。 而在那条朋友圈的视频里,我看见了江黎同另一个人姿态亲密地依偎在一起,陈北熙就在一旁沉默地喝着酒。 我将视频放慢逐帧播放,思绪从未有过的清醒,这几天陈北熙的奇怪变化忽然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因为江黎开始了下一段感情,所以陈北熙在同学聚会上才一副嫉妒的小人模样。 我打开阳台门,目光阴沉沉地看着他,伸手夺过了他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为什么又抽了?」 他闭上眼睛,双肩忽然垂下,靠在阳台边,语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