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我的掌心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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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陛下。西蛮癫狂,楚王又举兵谋反,如今军心不稳,陛下也是没有办法。」 我躬身点头,道理我都懂。 如今宁隽兵权在握,又捏着太子的把柄,不仅陛下要怀柔,连姑母也劝我要谨言慎行。 「你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赵茹宁入府,也得尊你敬你,你千万不要任性,记住,不要因小失大。」 婉约慈爱的姑母对我谆谆教诲,可眼底却如冰刃,刀刀锋利割人。 我戏谑一笑。 哦。 我低调恬淡的姑母终于不装了。 7 圣上亲封的婉宁郡主嫁入宁国公府时,爆竹响遍了大街小巷。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哪家老太君做寿,忒有排场。 全京城显然都在看我的笑话。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已经不再谈那年乞巧节英雄救美的典故,而是畅谈战场上执手相守、死生契阔的传奇。 我婆母脸上的笑容更是从来没停过,欢欢喜喜地握着赵茹宁的手,叮嘱她早日为家族添丁。 赵茹宁脸上一片嫣红,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宁隽。 我的夫君温柔地抱着他心上人,眼中星辰密布,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下人们最开始还频频看我的脸色。 到后来,眼见宁隽夜夜宿在赵茹宁那里,转过头,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巴结上去。 大年夜,我一个人坐在自己房里,面对满桌子冷饭感叹:在后院,再贤良淑德的名声,也比不上男主人的心。 我索性将家里对牌还给了婆母,甩开琐事,出府透气。 父亲已官至户部尚书,太子虽被圈禁,但迟迟未被处置,圣上心意,让人揣测不透。 宁国公府明明觉得我行为逾矩,却也没有多拦。 当初出嫁,母亲为我备足了嫁妆。 除了金银物件,最令人侧目的,就是京城郊区的几个别庄。 位置虽比不上公侯别苑,但胜在面积宽敞,占地极广。 这世道,女人无法拥有权势,但钱财,于我来说,从来不难。 京中最赚钱的钱庄庄主、赌场老板、盐商巨富,见我落座,立即恭敬行礼,低头齐喊:「东家。」 我摆摆手,让他们坐下,核对账目。 全大梁怕是没几个人知道,若论钱财,皇家都够不上我的私房。 谁让这三年大军西征,流水一般地花钱,国库早就空虚。 门外忽然有人影掠过,我抬头看了一眼,是锦衣卫指挥使霍棋,太子殿下的心腹。 他来做什么? 我挥退一众掌柜,等他开口。 果然,众人离开后,他没有一丝迟疑,直截了当:「殿下今晚逼宫。」 8 「这么快?」 逼宫并不出奇。 已经被圈禁的太子,想要靠着圣眷重新掌权,细数历朝历代,从无先例。 只要不蠢,他都知道该怎么做。 但奇就奇在,他选择的时机太过仓促。 宁隽的大军还守在京外,论兵力,他准备再充足,也抵不过西征大军。 霍棋压低声音:「太子殿下与楚王联系的密信刚被截获,陛下震怒,下旨废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