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一刻开始决定不再善良的?_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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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翘着二郎腿打电话,我顶着黑眼圈,喝着冰美式,思考该做哪个选择。 我在微信上跟小于抱怨: 我感觉自己像一头牛,屠夫笑眯眯地问我,你是想一锤子直接爆头死,还是先打麻药再用 10w 伏特电死? 小于:哇,屠夫养了皮卡 我:这位女士,请您把注意力放在已经被判了死刑的朋友身上。 小于:判了死刑,你争取看看能不能变成死缓呗。 我激动地拍打着键盘:我靠,于大师,我悟了。 小于:??? 我:我可以拖。一个月内只要接到北京的项目,肯定暂时不会调去上海。 4 我站在老板办公室门口,敲了 3 下门。 老板:选哪个? 我:老板,我带着项目去上海吧。不过,我想再争取一个月的时间。 第一,看一下这个号的商业变现的能力。 第二,现在这个号还存在一些运营细节需要完善。 老板:没问题,还是你想的周到。那我先跟上海那边打个招呼。 我:好的。 回到工位上,我给小于发微信:改判死缓了。 小于:恭喜恭喜,你要怎么奖励给你指点的本大师? 我:晚上请你吃深夜食堂。 小于:这是奖励你吧。 我:那请你吃完深夜食堂后再请你吃果冻。 小于:我要吃哈根达斯。 晚上,我们约在脏摊,小于举着啤酒瓶绘声绘色地跟我讲她在饭店的见闻。 饭后,我带她去买了一份哈根达斯,她说:这个甜才能盖住不开心。 我:我觉得这个甜和果冻的甜一样。 小于:因为你能买得起果冻,也能买得起哈根达斯,所以可以这么说。我只能买得起果冻,这么说就是酸了。 那天晚上以后,我和小于更熟络了。 我给她拍园区的猫,告诉她每只猫的外号。 她给我直播饭店的八卦,原配饭店打小三,经理勾搭女服务员。 更多时候,我们像是对方的情绪垃圾桶。 北京有 2000w 常住人口,但没有一个人愿意驻足倾听你的声音。 东直门地铁站熙熙攘攘,每个人耳朵上都塞着耳机,生人勿进,杂音勿扰。 人类的痛苦,可以没有回应,但一定要有人听见。 有时候,我和小于同时碰到不开心的事,我们甚至自说自话,完全不看也不回复对方的倾诉,只发泄自己的情绪。 为了在一个月的期限前找到北京当地的合作项目,我和手下的几位编辑不停地跑渠道,找人脉。 一直到距离交接仅剩 10 天,也没有看到任何希望。 好死不死,因为长期加班熬夜,胃又出问题了。 不仅间歇性胃疼,还整个口腔泛苦,吃什么东西都是苦味。 我尝试买了一盒哈根达斯,到嘴里,还是苦的。 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必须要做胃镜才能了解具体情况。 胃镜分普通和无痛两种,但是无痛的需要打麻药,必须有家属在场才能做。 我从小怕疼,能做无痛的就无痛。 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