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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起来。
「不关我的事!是我妹妹,我妹妹她说,她有办法神不知鬼不
觉地杀死钱益,我就,我就信了……」
「然后你就去买了防冻液?」
「是……但我们还没、还没计划好,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
人!」
她嗓子里发出崩溃的呜咽声,一头精致的盘发散落大半,不复最初的优雅柔弱。
「可我也是个人啊!我受够了受够了!我恨他,我恨钱益,我再也忍受不了亲手把自己的妹妹送给他,你们知道他有多畜生吗?他甚至会当着我的面对我妹妹——」
她猛地抬起头,双目猩红,面容扭曲。
「那天,他喝了点酒,见我妹妹在后座,他就挤了进去,路上他就开始脱我妹的衣服,他根本没有把我当人看,根本没有!」
「我受不了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把车子停在路边,拿了刚买的防冻液,我要他死,我一刻也等不及了,我想让他立刻就死。
但我俩没弄得过他,我妹狠命打了他几下,他就急了眼,反过来把防冻液强行喂我妹喝了,他并不知道那东西会致命,把我妹丢在后座,自己坐到副驾驶,让我继续开车。
我就想,反正都是死,等回了家下了车,他也不会放过我的,我妹也活不成了,我也活不成了,但我俩死之前,至少得拉上他。
过了一会儿,我妹恢复了一点力气,突然从后面扑上来抢我方向盘,车子冲出去撞在路边水泥桩子上,我和钱益都被撞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妹已经不见了,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她突然平静了下来,怔怔地惨笑出声,「老天有眼,他怕是没机会醒过来了。」
镜头之后的人嗤笑一声:「很遗憾,刚刚接到消息,您的丈夫已经醒来了。」
红栀脸色「唰」地惨白,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视频戛然而止。
言微突然开口:「钱益在副驾没系安全带,被甩出去撞晕正常,可她系着安全带,安全气囊都没弹出来,怎么会被撞晕?」
男人依旧笑盈盈的:「嗯,为什么呢?可是言队长的提问机会已经用完了,只能靠猜咯!不过这算附加题,因为我们也没有标准答案,这一局算言队长赢。」
「她没有晕,是江绿蚁想活下去,她应该会告诉红栀,她能解毒,她们合谋杀人的事情不会败露,只要红栀在车里等一等,把她回学校和出车祸的时间差拉开就可以。至于钱益,他若是死了一切都好,若是死不了,那他也只会以为这是一场姐妹俩的无谓反抗酿出的普通意外。」
但这一点到底是真是假,大约是无从得知了,红栀没有必要承认,也不会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她当时并未昏迷。
又或者,隐忍多年的红栀,为什么会在那一瞬间失去理智、不顾计划拿了防冻液试图毒杀钱益?她抱着的到底是什么想法?是想把一切罪名推给江绿蚁?还是以正当防卫的借口来直接实行计划?她始终在强调自己只是个受害者,说她是听了